开他衣袍的法子。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挪去一旁,手指几下挑开腰带,连同外袍一同解下,扔到一旁的地上。 晚晚愣了愣。 她看了看她碰了几下,就被容厌扔到地上的外袍,手指微微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全身都羞躁起来。 怵然、难堪。 更多也在思索—— 那她今晚还能侍寝吗? 陛下的问话没有错。 她如今确实想要侍寝,想要在今晚顺势得到陛下的恩宠。 容厌随时能治罪杀她,她活着从酒池出来,宫内各路妃嫔虎视眈眈,没有恩宠庇护,就算帝王今晚放过她,她也不可能好过。若能借着身子和这张脸得到几分垂怜…… 晚晚从没想过,她一辈子会像这样早早埋葬在宫墙中。 她咬了一下唇瓣,容厌如此几乎称得上羞辱,可她不仅不退开,反而抬手揽起裙摆,主动而大胆地跪坐上龙床。 衣摆在被面上逶迤铺开,她仰头直直看着他,双手搁在膝上,紧张地掐紧掌心。 容厌瞥见她紧张地掐手指的动作,又看了她的脸一会儿,微微俯身,顺滑的长发沿着光滑的衣料一缕缕倾泻下来。 晚晚低头看了一眼。 侍寝的这身纱裙轻薄,腰间束带,只要轻轻一扯,衣衫就会散开,露出她莹白的肌肤。 他手指停在她腰间。 床帏不落,宫灯明亮,晚晚心脏提起。 片刻后,容厌虚虚在她腰间的手才实实落上去。 全部心神集中在她腰腹间不重的碰触上。 不妨间,她听到他仿佛漫不经心闲谈般,道:“知道今晚是谁劫你鸾车吗?” 晚晚小幅度微微摇头。 容厌长睫敛着,手指勾起丝绦。他嗓音带着些懒意,没有让她去猜,直接说出了答案:“崔嫔。此刻大概已在掖庭了。” 晚晚怔了一下。 那么快? 深红的一条细绸缠上他手指,骨节修长,筋络随着手指的舒展微微滑动,指尖关节透出淡而薄的一层血色,格格不入地透出几分勾人的漂亮。 晚晚稳着呼吸,移开视线。 容厌轻轻扯了一下丝绦,束带松散了些,他漫不经心地将原委说给她听:“崔家岌岌可危,所以崔嫔才慌不择路,自作聪明想要探清凉台,后宫里只有你身后无人,便选中了你去侍寝的时机。” 他慢慢扯着束带。 “清凉台里,孤放出去了一个人,宫外崔家今夜怕是睡不了好觉了,不仅崔家,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的,今晚都睡不着了。” 他叹了一声,“明日早朝……总算能有趣些了。” 她猛地寒战了下。 她没有忽略,今晚活着出来的,不只有他故意放出来的那个人,还有她,直接便被扯进了这团诡谲之中。而选中她的,或许不是崔家,而是他。 是他把她推出来,给了崔家机会。所以,搜寻处置起来才这样快。根本不用搜寻, ——本来就全在他掌控和谋划之下。 看她愣愣着似乎明白了,容厌轻松笑了一下,“崔家,孤没多大兴趣。可如今,却也用不着孤动手了。至于崔嫔……” 晚晚屏住呼吸。 他眸光从晚晚腰间慢慢往上抬,悠然向上,直到对上她眼睛。 仿佛岩浆利刃对上柔软春水。 他嗓音并无半分怒气,平静到几乎称得上温和地问:“你说,她是不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晚晚只觉头发几乎炸开。 容厌看着她雪白的脸色,悠悠然补了一句:“怕什么,你自然不同,你像瑟瑟。” 他微微俯身,贴近她耳边,呼吸拂动她侧脸的碎发。 晚晚长睫颤抖,一动也不敢动。 他道:“既想做孤的瑟瑟,就一分别差,不要有别的心思。” “你和她的声音不像……明白了吗?” “孤的瑟瑟”、“声音不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