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正是四下寂静之时。 房间内吹了烛,漆黑一片。 床上鼓起一道身影,呼吸均匀,看似早已沉睡。忽然门外一阵几乎无声的脚步声过后,窗户被一圆筒物破开,一缕浓白轻烟飘入。 黑暗中,一双深幽难辨的狭长丹凤眼忽然缓缓睁开,余光瞟向窗户,不动声色。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门轻轻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又合拢。 身姿窈窕的女人一边走一边褪下身上的衣裳,妖妖娆娆地走到床边,娇声道,“六殿下……” 身上一股浓重的脂粉香。 见床上的男人无反应,欣喜地掀开被子欲钻进去,下一瞬便被掐住脖颈,瞬间栽倒在地,悄无声息。 谢珏从床上坐起,望着地上躺着的女人,眼睫下压。 李莲儿真是好算计,即便他被幽禁也不放过他。如无意外,明日早上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母后祭日之时,要其子与女人交合,上演一出活春宫。 到时,这将会是多么荒淫沦丧的一幕。 是他,他母后,乃至整个陈国公府,声名尽毁。 如此阴毒。 英挺的眉头忽然一皱,谢珏闷哼一声,一手撑在床沿喘息。 那迷烟之中掺杂着烈性春.药,若是平常,他并非不能屏息排除,只是他如今的身子吃了虚弱之症的伤药,这样烈性的春.药,压根不能与之抗衡。 想必继后也知用了此招,必定十拿九稳。且第二日必找借口寻人来捉奸。但她惯常摆出一副慈母的做派,绝不会亲自前来,那只有…… 看来,明天果真是有一场大戏,谢珏狭长双目掩下。 身体里密密麻麻的痒意如跗骨之蛆,游走于四肢百骸,谢珏额上热出了一层热汗,不可抑制的情动源源不断地往身下涌去……无论如何也不能疏缓下去,几欲令他失去理智。 第10章 云泠这段时日为了照顾六皇子很是疲惫,今日本早早睡下。 被子单薄不足以御寒,云泠每晚都将冬服都压在被上,手脚蜷缩在一块睡上许久才能勉强有些热气,睡得不算安稳。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枯叶被踩碎的声响,步伐急促,云泠立刻被这不同寻常的脚步声惊醒。 她来景祥宫这么多日,晚上从未有如此动静。而六皇子今日并不在,那会是谁呢? 脑海中一瞬间掠过许多猜想,首要的便是要保护好自己。悄悄起身,云泠拿起床边一块趁手的竹帚躲到了门后。 …… 谢珏一路前来,从一处偏僻的墙壁跳下,门外并没有守卫。 从胸口一直往下,被烈性药挑起的火热,冷白的皮肤逐渐变红,连高挺的鼻尖也溢出汗珠,那种快要被吞噬的灼热快要令他压抑不住。 刚推开门,头顶一道细长的阴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谢珏利落挡住挥开那扫帚,伸手握住一截暖白的手腕,一个转身把人抵在墙上直接捂住她的嘴,“闭嘴,是我。” 云泠只低低地唔了一声,柔软的红唇被他的手掌紧紧压着,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眨眼。 谢珏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眼眸水波盈盈,带着惊颤一动也不敢动,像只受了惊的猫儿。 谢珏的语气不太好,透着怪异,忽然用力松开手推开她,“去给我打水,要冷的,动静小一点,别让人发现。” 说完便抽回了手,拖过脸上的衣袖却仿佛带着闷闷的热气。 云泠听出了他的声音奇怪,也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连忙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