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稚远,快去准备吧!” 关键时刻,桓老爷子挺身而出,帮忙解围,顺便把王谧往军帐的外面拉。 有他顶着,刘牢之就是不服气,也奈何不得,他回过头去,反复向谢玄求证。 希望他能赶紧收回成命,然而,可惜的是,谢玄不但是未发一言,反而欢快的目送着王谧离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王本也想再客气一下,可想到自己的处境,最终还是决定溜为上策。 王谧是走了,可刘牢之却走不了。 看那一张紫红大脸,仿佛时时刻刻都要暴走一般。 “将军!” “就这样让他走了?” “什么都听他的?” 刘牢之蹭的跳起来,也顾不上军帐里还有闲杂人等,就追着谢玄责问。 要不是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谢玄真的要生气。 这个人呐,真是个榆木脑袋! 朽木也! “谢将军若是没有差遣,我们几个就先告退了。” 谢玄眼神一转,老沈便立刻反应了过来,拉着一众部将,起身离开。 “你啊,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你看看人家桓冲。” “属下看他作甚,他就算是伶牙俐齿会做人,不是一样打不了胜仗?” “我大晋朝廷就是因为到处都挤满了这样的人,才不能荡平中原,至今还被那些氐人嘲笑!” 对桓冲这样的人,刘牢之是颇为不屑的,一个不能取得胜利的将军,留着根本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 怎能与他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刘牢之性情火爆,听不进去劝说,不过,难得麾下有这样忠心耿耿还能打硬仗的将领,谢玄对刘牢之总还是多了一分照顾。 他让小兵端来了两坛酒,还有几盘小菜,待到把小兵们全都打发走,这才给爱将倒了杯酒:“你是不是觉得,老夫听信了王谧那小子的谗言,受了他的摆布?” 刘牢之愤愤不平,一对大鼻孔呼呼出气,好像大水牛。 “可不是怎的,那王谧小子才在军营里呆了几天,军中之事,怎能事事都让他来操持?” “这不是要乱套吗?” “现在襄阳城里的符睿虽然还没有动静,可是他的手下却有十几万的大军,实力不容小视。” “如果就让这个没有多少经验的王谧去统领大军,真的打了败仗,损兵折将,这个责任谁来负?” 谢玄啧啧然:“牢之啊,没想到,你还挺忧国忧民的,以往怎么没发现。” 刘牢之整个精神都崩塌了。 谢将军,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将军,牢之虽愚钝,但也是在为北府考虑,北府是将军一手创立,耗费心血无数,怎能轻易让个娃娃来主持大局?” 帐幕已经垂下,四面不透风的大帐内,抬头也看不到月亮,只有军帐外不时响起的脚步声,让谢玄感到时间的流动。 他盯着书案旁边的沙漏,愣了许久。 “牢之,你把这件事想的太严重了,老夫就是要让北府乱,越乱越好!” “他王谧不是有本事吗?他不是想逞英雄吗?” “老夫便成全他,让他在襄阳城外过足了指挥作战的瘾头,连你都清楚,那城中的秦兵不好对付,老夫会不知道?” “我问你,老夫把兵权让给王谧那小子,若是他打了败仗,朝廷会追究谁的责任?” “这……”刘牢之沉默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当然是王谧负责!” “兵是他带的,仗也是他打的!” “襄阳有失,他王谧必定要负全责!” “将军果然高明!” 刘牢之他就是个墙头草,哪边风大他就往哪边倒,一会他觉得谢玄是老糊涂了,居然把军权交给王谧。谢玄三五句话,他就立刻觉得谢玄英明睿智,形象特别高大。 “高明不高明暂且放到一边,老夫也确实要给这王谧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