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惊了。 “出了什么事?” “快说!” 符丕稍年少些,几个大步就把老将张蚝甩在了身后,那小兵才刚跑进院子,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口喘着粗气,关键时刻,舌头竟然打结了。 那小兵吭哧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把个心急的符丕急的,额头呼呼冒汗。 “怎么回事?” “快说啊!” “是慕容部的人打进来了?” 那小兵拼命摇头,呼吸总算是平顺了一点。 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 “是晋阳的符纂将军投奔过来了!” 符丕登时傻了。 “符纂?” “怎么可能!” “老子还想着实在不行可以去晋阳投奔他,他怎么先来了?” 报信小兵:…… 看到了符纂的令牌,守城的士兵们登时一愣,他们自然知道要放符纂入城。 但是…… 现在慕容部的大军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如果在此时打开城门,必定会引起慕容部的怀疑。 若是趁乱攻进来,便是要坏大事。 只得从城楼上顺下几根粗粗的麻绳,扔到符纂的面前。 大将军,您只能自己往上爬了。 符纂不明就里,他当然知道现在邺城的情况不是很好,但究竟不好到什么程度,却不能判断。 这一路上,他从晋阳赶过来,看到丁零人,羌人,慕容部的人,散落到各处,有的实力稍强的,便合为一众,攻占城池。 实力稍差的,便劫掠村镇以自足。 刚刚平静了二十年的北境,又再次陷入了纷乱战争的泥潭。 这让符纂也不免心惊,惆怅。 但是,在他的设想中,邺城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太差,毕竟,符丕与他不同,他早早的就镇守在邺城,兵强马壮,一般人应该是不敢招惹他的。 这才让从长安一路奔袭到晋阳却战败的符纂动了投奔的念头。 然而,看这形势,邺城的形势也不怎么样。 不过,究竟是严峻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将士们如此小心,甚至连城门都不敢开,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放人入城,此刻的符纂是想不明白的。 符纂才刚刚从城门楼上跑下来,就看到了符丕的身影,在他的身边,还有老将张蚝。 直到此刻,符纂的心才有些安定下来。 符丕这个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不过,有老将张蚝在,这座城池就该保得住! 他符纂也安全了。 “魏昌公,你怎么来了?” “就这么几个人?” 符纂一行人,不过三十几个,符丕失望的很,他还以为,符纂来投奔他,至少也要带个几千兵马呢! 符纂懊恼道:“能有这几个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大将军,晋阳被丁零翟斌攻占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 “晋阳也丢了?”符丕也慌了。 这原本还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呢! 符纂连连叹气:“是啊!” “我完全没想到,原本听说,姚羌的那一队人马全都在长安城周边驻守,是一定要拿下长安的,还以为,晋阳可以躲过一劫,稍稍缓和一阵。” “谁知,姚羌虽然没有向东扩展,反而是丁零人一路打了过来。” “你不会是连丁零人都打不过吧!”符丕很震惊。 要知道,这在以往,符纂好歹也算是氐秦大军中的一员骁将,实力不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