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傍晚,仍然一无所获,说辞大都相同,皆说不是墓中梨,不过都愿意出价买下,可价钱令人不满。 “死人坟里长的灵芝,绝非普通灵芝。”关婮虽不认得墓中梨,但心中笃定这就是她要找的宝贝。 傍晚,天阴沉沉,下秋雨了。 眼看着店家即将关门,奔波一日的关婮,饿着肚子,不愿放弃希望,没有雨伞,只能穿梭细雨中。 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唯独墓中梨护得好好的。秋雨打在身上,腹中饿,身上冷,牙齿忙着打颤。 明日再找几家医馆,不信没人识货。关婮吃惯了苦,窝在某个破旧的角落,就能对付到次日。 没想到,破旧的角落还没找到,却被人猛地一下用麻袋套住头,急急忙忙地抬着胡乱跑了。 关婮懵了,立刻想起昨夜长蛇山那杀人的凶手。 第三章 替女尸出嫁 被扛着奔跑,关婮没少挣扎,两只脚胡乱踢打,双手护着墓中梨没办法挥打,但她还能扭动肥胖的身躯。 她是个灵活的胖子。 “肥娘们,劲还挺大。”扛着她的两人笑着调侃,一边跑,一边拍了拍麻袋里面的女人,“别着急,你的苦日子到头了。” 又是男人! 让他们住手,显然那是异想天开。无法挣脱的关婮,只能在麻袋里大喊大叫,拼命喊救命。 然而,细雨中,阴暗巷子里,连个鬼影都找不到,别说有站出来打抱不平的人了,根本不可能出现。 一片茫然,不知被带到哪。 半晌,两人把她放下,解开麻袋。 一挣开袋口,就被一束束刺眼的烛光照到眼睛,刺得关婮下意识眯住眼。 说实话,活了二十三年,她还是头一回坐在这般亮堂的屋内。 房中点了多少根红烛?那是个未知数。 她心下倒不是特别慌张,趁那工夫先飞快地巡视屋内陈设。 一旁盯着她的人,她暂且没空搭理。 她家穷,她家亲戚也穷,所以贫穷限制她的想象,以致多年来,竟没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 屋内每一处都挂了大红绸缎。 赤色雕花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窗前案几上摆着一架黑色木琴,壁上还有两幅山水画,山水画下首是女子的妆奁,精致的首饰盒也搭着细小的红绸缎子。 ——原来是喜房。 欣赏完眼前壮观景色,这才低头看向身旁以及屁股底下的床榻,软软的,很舒服,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柔软。 未作多想,她抬手就在床榻上用力拍了拍,还自言自语地说:“真软和。还没到冬天,就垫这么多棉被。浪费。” 屋内的一切,看得关婮眼花缭乱,她何曾有幸见过如此场景。仿佛已然忘记她是被两个男人扛到这里,不知所因。 “关娘子。”不知从哪冒出一位中年妇女,忽然伸出头,露着满口大黄牙,朝关婮美好地笑,暗红绣花衣裙,油光满面,瞧上去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关婮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姓关?”根本不认识这号人物。 “不管你以前姓什么,此刻开始你就姓关。”中年妇女呵呵笑,挨着关婮坐下,眼神与行为都显得特别亲切。 她那瘆人的笑容,着实令关婮心中不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