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了? 曲砚浓抬眸,透过镜子看?卫芳衡。 她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跟随她数百年的女修,沉默了片刻,有点?恍然:一个天资不错的修士无怨无悔地忍受远离尘嚣的孤寂,怎会没有因由? 卫芳衡并非生性淡泊名利,只是把渴望随同忠诚一同放在了她身上。 五域何?其大,曲砚浓总是那个赢家,卫芳衡的忠诚不需要任何?回报,因为追随赢家就是对这份忠诚最大的回报。 不是势利眼、不是见风使?舵,是因为卫芳衡和后世的每一个修士一样,遇见她太晚了。 他们遇见的是一个传说。 一个虽有坎坷,却只会铸就她辉煌、让她的成就越发耀眼的赢家。 曲砚浓从不去想夏枕玉或季颂危如果先?她一步化解道心劫,是否会动摇她五域第一人的地位,她不在乎。 可卫芳衡在乎,或者也可以说是关切,这忠诚的追随者比曲砚浓更在乎、更关心,不愿让任何?人超越她、打破这个不败的传说。 谁都能?想明?白,跨过了那道门槛,将会是个全新的层次,如果夏枕玉或季颂危抢先?一步,曲砚浓就不再是五域第一人了。 曲砚浓想明?白了,可这恍然于她又太寡淡,最终让她语调平平地说,“那这个世界就有救了。” 卫芳衡懵然望着她,“什么?” 五域太平,怎么就需要被救了?何?来的有救? 曲砚浓没有一点?笑意。 “传说中,会有魔主诞生于冥渊中,啖山噬海,率亿万魔众,分食整个世界,最终和所有生灵一道归于毁灭。” 卫芳衡皱眉:“现在五域根本没有魔修了,哪来的亿万魔众?” 曲砚浓没什么表情地敲了敲桌子,“魔主就是魔的起源,他可以把魔元所触碰到的一切东西都化为魔物。” 卫芳衡想信又不敢信,“你……那你和魔主比,谁更厉害?这个传说真的是真的吗?” 曲砚浓没有回答。 卫芳衡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答案,终于忍不住追问,“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呢?怎么没人知?道呢?” 曲砚浓凝神想了一会儿?。 “不重要。”她说,“知?道了又怎么样?” 卫芳衡噎住。 知?道了又怎么样?又有谁有办法?说出?去反而引起五域动荡。 “魔主本来就是古籍传说里的存在,不是只有我?知?道。”曲砚浓冷不丁抛出?了这么一个惊天雷,她自己反倒是又翘起唇角,向后仰靠在榻上,悠悠闲闲地看?着卫芳衡焦躁地走来走去,“你去问上清宗里年纪大一点?的长老,也许比我?说的更头头是道。” 卫芳衡烦躁地追问,“那破古籍里就没有说,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魔主?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曲砚浓一直觉得?卫芳衡很神奇,不是每个人在知?妄宫里忍受多年,还能?永远保持活力和相信她的勇气,无论她抛出?什么样荒诞的说法,卫芳衡都能?很快相信。 “有啊。”她语气闲闲的,“只要有人能?解决道心劫,她就能?成为仙门传说中至高至圣的道主,到时?四海八方俱在心念之间?,不仅能?完全掌控这方天地,还能?破开虚空,窥测他方世界。” “只有仙修有道心劫,魔修即使?修练到化神期,也不会有道心劫。” “从这个角度说,道心劫并不是仙修的厄运,反倒是一道馈赠。” 一道能?通往至高至圣的阶梯的馈赠。 她说到这里,目光流转,落在卫芳衡的身上,“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是敌人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