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下立刻沿小路而去,肖放要走,却见骆晋去依然站在屋中,着急道:“怎么还不走?” 骆晋云看着药罐,沉声道:“我在想,他是不是知道是我来抓他,又是不是了解我。” “这……有关系吗?”肖放不解道。 骆晋云回答:“他不是普通的贵公子,他是能策划安定门之计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京城,又在京城平安待了这么久,若不是手下人被抓,我们仍不知他藏身之处,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放心大胆留一个药炉在这里,让我知道他需要服药?” 肖放恍然大悟道:“所以这有可能是诈,故意为之,其实他往小路走了,那我们往小路去追就是对的!” “但如果他知道是我来抓他,并了解我的为人呢?”骆晋云反问。 随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平常会说我多疑,谨慎,如果他这一计就是防着我,那我往小路追则恰恰是错的。” 肖放皱眉半天,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回道:“我被绕糊涂了,那我们到底往哪儿去?” 此次行动突然,又为避人耳目,他们带的人并不多,不足以分几路去追。 骆晋云出屋上马道:“随我往大路而去!” 肖放不会这些攻心术,立刻就跟着他往大路追去。 两人追了二里地,果然看见前面一辆飞驰在雨夜中的马车。 骆晋云箭术及好,此次出来也带了弓箭,立时便拉弓搭箭,策马中一箭射出,直中赶车之人肩头。 赶车人摔下马车来,忍痛从地上爬起身拔剑刺向骆晋云,另一人继续赶车,马车仍在往前飞驰。 肖放一眼便可看出那滚落马车之人的武功,朝骆晋云道:“这人交给我,你继续去追!” 骆晋云交待道:“别下马。” 他们沙场拼杀出来的功夫,若下马与人近战,便失了优势。 说话间,一边追向马车,一边再次发箭。 箭支直入马车厢内,不知是否有射中里面的人。 马车仍在拼命往前逃,骆晋云执弓箭紧追,目光看着前面的马车,沉静而凌厉。 对厢内的人,他志在必得。 再多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都是螳臂当车。 裴隽的确是个人物,若他们不是敌对关系,他兴许很愿意与之结交。 但今日,他必须将裴隽留下,无论是人还是尸体。 前面那赶车人,他一眼便能看清实力,裴隽手无缚鸡之力且病重,他们今夜逃不掉。 夜色幽暗,雨仍在冲刷。 两方距离越来越近,而前方马车不慎,陷进了泥坑。 骆晋云收起弓箭,一手握住身上长刀刀柄,一手捏紧缰绳,准备急冲过去,一刀砍下前面赶车马匹的马腿。 没了马,他们再也逃不掉。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自身侧而来,他本以为是往小路去的人马前来支援,却没想到余光所及之处,竟是一抹白色的身影。 似乎……是个女人? 那一人一骑自林间小路上穿插而来,来者不善,就在他准备动手时,那人已到他附近,竟像是他妻子的身影。 很快,她的马拦在了他身前,随后回头朝身后喊道:“小路有人,走望川道离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