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于律己,还是心有所属。”襄王说着感叹:“也难怪当初京城女子那么钟情他,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听说他父亲平南王裴谟广一辈子只有平南王妃一人,再无妾室,夫妻间情深似海,所以平南王死后王妃便自缢身亡。而裴隽,据他亲口所说,若能娶心上人,自然不再看旁的女子,也不纳妾,那姑娘家们听了这话,必定爱他爱得深啊!” 骆晋云淡声道:“不过是不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襄王摇头:“怎么没有大不了,就说你我,就说肖放他们,有几人能做到?” 骆晋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没开口。 果然襄王就说道:“你不是也从外面带回个姑娘吗,我虽然不理事,却是百事通。” 骆晋云只得无奈一笑。 襄王说道:“所以啊,这男人哪个能逃得过美人呢?特别是许许多多的美人。所以如裴家父子这样,我还真是佩服的。” 骆晋云看着眼前画中的少女,手不由自主收紧。 旁人或许难看出来,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薛宜宁。 原来,她十几岁时是这般模样。 原来,她还有笑得如此天真烂漫的时候。 他们是世交,一个是王府世子,一个是名门闺秀,芝兰玉树的世子爷爱慕着娇美明媚的闺中小姐,闺中小姐也对世子爷暗藏情愫。 然后,他偷偷画下她的肖像,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他凭才气拿下城中人都艳羡的发簪赠给她;她则种着他擅画的兰花,磋磨年华也不谈婚嫁,一年一年等着心中的公子。 那是她的少女时光,是她与他的故事,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命运降临在她面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尽管他是她的丈夫。 最终,他没在襄王府喝酒。 原本襄王找他来就不是为喝酒,见他没心情,便没强留。 回到家中,骆晋云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再次打开那幅画。 看 了一会儿,他拿出火盆来,将画放在盆内点燃。 看着那画被火苗吞噬,心中竟有一种畅快感。 仿佛这火苗烧的不是一幅画,而是那两人的所有过去、未来、和情爱。 天黑时,长生进来道:“刘先生算好了,说三日后便是吉日,下一个合适的吉日,还得两个月之后。” 骆晋云应了一声。 长生又问:“那要吩咐人开始准备吗?” “要准备,夫人会安排的,我稍后和她……”话未完,他想起襄王说的话。 “姑娘家们听了这话,必定爱他爱得深。” 她喜欢他,也有这原因么? 因为他说不纳妾? “将军?”长生见他失神,喊了一声。 骆晋云回过神来,低低道:“此事我去说吧。” “是。” 长生说完,想起什么,又说道:“如意说下午庞将军让人来过,邀将军去教坊司喝酒,府上已告知将军去了襄王府。” 骆晋云“嗯”了一声,示意知道。 长生便退下去。 他在房中坐了坐,却又站起身,出府去乘上马,前往教坊司。 庞子峻正在教坊司内听琴,却是独自一人,桌前一壶酒,几碟菜,倒显露出几分落寞来。 见到他,不无意外道:“你不是说去襄王府喝酒了么,怎么还来了这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