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哭呢。” “闭嘴,你才哭!”骆晋风丢了颜面,怒斥道。 这时军医似看好了伤,断定道:“只是受重创而肿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清心寡欲,过几天就好了。” 伤兵立刻问:“不用吃药?” “你想吃药,我给你开几副?” “还是给我开几副吧,喝了药我才踏实。” 骆晋风笑他:“看你那胆小样儿!” 随后道:“行了,你躺着休息会儿,我还得去练兵。” 骆晋风说完就出了房间门,朝外面薛宜宁道:“嫂嫂,我先走了。” “等一等——”薛宜宁站起身来:“一弟,你现在有空吗?” 骆晋风连忙道:“有空有空,嫂嫂有事?” 薛宜宁往周围看了看,去往屋后僻静处,然后回头道:“刚才听一弟,以前受过伤,还被军医说将无子嗣?” 骆晋风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解释道:“那不是中了一箭吗,军医是那样说,但也说有可能没问题,可我当时只觉得他就是安慰我,难过了好一阵,后来有了锁儿,也就知道好了。” 薛宜宁问:“是五年前?” 骆晋风回忆一下,点点头:“算起来,是有五年多了。” 薛宜宁说:“我之前偶然听府上人提起这事,还以为是你大哥……” 骆晋风不知想到了什么,怒道:“一定是锁儿他娘到处乱说。”随后说:“嫂嫂放心,肯定不是我哥,我哥受伤,还就属上次胸口那一箭严重,再有一次背后受伤,其他就没什么了。” 薛宜宁一瞬失神,待反应过来,很快道:“好,我明白了,一弟去忙吧。” “诶,好。”骆晋风看她两眼,转身离去,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嫂嫂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莫非是,大哥大嫂一直没孩子,嫂嫂之前又在府上听到了些受伤的只言片语,所以怀疑是大哥受伤不能生? 那她怎么没去问大哥呢? 再说这受伤它会有疤呀,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儿? 对了,一定是大嫂是大家闺秀,所以平时和大哥行房都……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歪,骆晋风一拍脑袋,不再往下想了,连忙往校场而去,要让他大哥知道,非削他不可。 薛宜宁又坐回了药碾旁边,却没碾药,只是看着那药发呆。 燕儿从药房过来,和她道:“夫人,我刚刚给你把药煎上了,你待会儿记得喝。” 自来孚良,她又喝上药了,是骆晋云交待的,不许中断。她们都在这儿帮忙,便也顺便在这儿煎药,喝药。 薛宜宁之前觉得,他此举就为折腾她,现在却意识到,这理由并站不住脚。 “燕儿,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她说。 燕儿连忙放下手上的活,担心道:“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立刻扶她起来:“这碾药就是费力,夫人就不该做,我这就扶你回去休息。” 薛宜宁将她推开:“不用了,我没哪里不舒服,就是想坐坐,自己回去就好。” 燕儿却不依道:“那可不行,将军交待过,不能放夫人一个人,我扶夫人回去,回头让玉溪姐姐把药送过去。” 她说完,马上去房中知会了玉溪一声。 薛宜宁看着她进去,看着她出来,然后小心地扶起她。 “将军这样交待过你?”薛宜宁问。 燕儿想了想才意识到她问的是什么,回道:“当然,昨日将军还说过,不能看夫人现在好一些,就大意,还是要守着。对了——” 她欢喜道:“将军还说今日会让人送一袋珍珠米来,可以给夫人煮粥喝,我等一下就给夫人去煮碗鸡丝粥。” 薛宜宁怔怔看向她。 如今虽到了孚良城,但这儿早已被乌桓劫掠一空,莫说富贵的珍珠米,就是糙米都难得。 军营中吃的仍是黄米,野菜,酱菜。 哪怕如骆晋云这种主将要改善伙食,也就是将黄米煮得稠一些,或是吃一碗白面做的汤饼。 一定要特地费心思,才能弄到一袋珍珠米,拿过来给她煮粥。 但其实骆晋云不是一个爱享受的人,相反,他在军营都是与士兵同吃同宿,他手下的将领,都不许行特权。 只有对她,才是破例。 她突然问燕儿:“你觉得将军对我好吗?” 这话将燕儿问得愣住,半晌才不敢置信道:“当然,难道夫人还觉得不好吗?” 薛宜宁没出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