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问:“二弟,怎么了?” 骆晋风几番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开口道:“嫂嫂可知道瑞王?他是皇上次子,为军机阁大臣之一,大哥去辽东后,许多军务大事,都是他作主,如今权势极高。” 薛宜宁点头道:“我知道,你大哥之前进城杀的那两人,便与瑞王有关。” “对,瑞王想让大哥服软,但大哥不愿意,没去找他说情,瑞王便生了怒,想对付大哥。”骆晋风说。 薛宜宁一听,震惊道:“他要怎么样?我知道你大哥的意思是皇上健在,他不愿加入夺嫡,你大哥不是说,那两个人奸|污良家妇女,他杀了也没事吗,怎么……” “那件事是问题不大,只是还有……” “将军。”外面传来喜鹊的声音,骆晋风的话戛然而止,立刻看向院中。 果然骆晋云大步从外面进来,朝骆晋风道:“在说什么?” 骆晋风连忙哈哈笑,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自然得夸张道:“没,没有,就是几日没见,有点想宝珠了,来看看,我……我先走了,饿坏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薛宜宁奇怪道:“二弟这是怎么了?” 说着想了想他刚才的话,问骆晋云:“二弟特地来和我说瑞王的事,他说你得罪了瑞王,瑞王要对你不利?” 骆晋云从她手中抱过宝珠,轻飘飘道:“无非就是反对我领兵去收复南方,我不去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是这样?”她问。 骆晋云无所谓道:“要不然呢?他只是个王爷,又不是皇上,还想怎样?” 薛宜宁有些怀疑,但看他的样子,又 似乎确实没什么事。 那二弟找她,到底是要说什么呢?这种事告诉她,似乎也没什么用才是…… 只是用过晚饭,骆晋云就说有事,去了外书房。 过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回,薛宜宁不知他在忙什么,跑去前面找他。 才到前院,却见骆晋云送一人从外书房中出来。 那人长身玉立,穿一身宝蓝色间白色的锦袍,外罩一件藏青色竹纹斗篷,眉眼如画,昏暗夜色下,让她猛然一怔。 这个人,言谈举止间,竟有几分裴隽的神韵。 骆晋云送他往这边而来,薛宜宁躲在了树后,这人大约知道是女眷,也没往这边看,只缓步往外而去,而她在树后悄悄看他,便发现只是和裴隽有几分神似,五官并不及裴隽那样恍若谪仙。 骆晋云送那人出去,好久才折返,算着时间,竟是将那人送到了大门外。 薛宜宁已从树后出来,在院内等他。 待他走来,问道:“那是谁,怎么这么晚来访?” 骆晋云回道:“淳王。” 薛宜宁早猜出这人身份不凡,竟没想到是皇上另一位皇子,惊异道:“你……要加入淳王一派?” 骆晋云拉她走进了后院才说道:“不,我只听命于皇上。” “那这淳王过来是……”毕竟是从小长在京城,薛宜宁想了想,小声道:“他见你与瑞王交恶,想拉拢你?” 骆晋云点点头。 等回了房,她又问:“这两位皇子,你一个都不看好么?万一日后他们谁做上了太子……” 骆晋云回道:“并非不看好,未来谁做太子,无人能预料到,但无论以现在的形势还是我的身份,都不该加入某一派,至于其他的,便是天意了。” 薛宜宁明白他的意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眼前大臣是否站队,站谁的队,都是自己的判断,但谁也不敢说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准确的,所以只能选择好,谋划好,然后看天意。 两人正说着,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哭泣声,是银福院的方向。 很显然,黄翠玉和骆晋风又闹起来了。 隔一会儿,那哭闹声一直没停,骆晋云喊来守夜的花妈妈,让她去那边看看。 去了一会儿,花妈妈回来道:“两人不知为什么吵,二夫人在哭,栓儿也在哭,二爷好像要休妻,我去的时候,老夫人那边的春花也去了。” 听见休妻的话,薛宜宁惊了一下,转头看骆晋云,却见他脸色平静,没什么反应。 薛宜宁回道:“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概是春花去劝了,没一会儿,那边的哭闹声停了。 等在床上躺下,薛宜宁问骆晋云:“弟妹的娘家,是做米油生意的?” “嗯。”骆晋云淡声回。 她又问:“听说她父亲娶了后妻,又纳了两房妾?” 骆晋云回说:“黄家在幽州,打着骆家的旗号,收受贿赂好处,拿了钱,便纳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