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齐玉站住脚,似神明俯视万物,把他眼中的得意猖狂一览无余。 他们应当是想着他会如同爹娘般,死在阎王道。 “这是我家,你们离开。” 这话说的不中听,领头的齐文后不高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哦对了,你应当未见过你这弟弟。” 说着从自己身后拉出来一人,比齐玉矮了些,五官勉强算的上端正,只眼间距略宽,瞧着有些许别扭。 他被拽上前,局促的拽了拽衣服,怯弱的喊了声哥。 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两人面对面站着,犹如一个天一个地,齐文后怒气不争道:“腰挺直。” 这人忙把腰板挺直。 齐文后这才对齐玉笑道:“齐玉啊,这就是你弟弟,你爹当时也未给他取名字,等下就要开宗祠写族谱了,我就帮他取了个名字,叫齐言归,你瞧着如何?” “我和你爹是文子辈,你们是言子辈,你娘瞧不上我们齐家,瞧不上我们,把你的名字从齐言玉,改为齐玉,现如今可好......”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快意。 齐玉衣袖下手握成拳,看都未看齐言归,对着齐文后道:“二叔,我不知你哪里找到的人,现在未见我爹娘的尸体,我娘爹是否亡故还不一定。” “另,就算我爹娘亡故,齐家也还有我,轮不到旁人鸠占鹊巢,贪图家产。” 贪图家产,鸠占鹊巢惹了众怒,噼里啪啦的指责倾巢而出。 “混账,许家那毒妇把你教的太不知道规矩,祠堂怎么能是你一个哥儿来的地方。” “你父母皆去,孤苦无依,现帮你找回亲弟弟,日后也是个依靠,你不知道感恩,还怀疑我们的用心良苦。” “齐言归是你在世上最亲的至亲血脉,我们都是你族中长辈,还能害你不成。” 秀才遇上兵,自是有理难说清,一声声厉声斥责,像是齐玉犯了滔天大罪。 齐玉是蠢了才会信他们的说辞,他脸色被气的涨红,双眸少见的浮现怒意。 他开口驳回,可总归是一人难抵众口铄金。 齐管家回头看空荡荡的来路,急的一脑门子汗,姑爷怎还不回来。 他也跟着走南闯北过,多少有些眼力见,姑爷不说内里如何,行为处事是有些偏门之道。 或可有法子解困。 等不来人,他沉着脸上前,喝声道:“各位族中老爷,我家老爷夫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如此逼迫我家少爷是否太过分了些?我家少爷虽是哥儿,却非出嫁而是招赘的,就算有个万一,那也是我家少爷和姑爷接管齐家才是。” 这话让族中年长者气的跳了起来,胡子乱颤,指着齐管家怒骂一通,最后道:“无子的招赘由哥儿姑爷接手,这这,文先有子,岂能有一个哥儿接手,若不然以后齐家是姓齐还是姓季?” 他的拐棍啪啪的杵着地,气的恨不得背过气去。 齐玉上前半步道:“爹娘自小就说过,只有我一个孩儿,以后家中或我,或我孩儿接手,这些话你们应当都听到过。” 场面有一瞬的混乱,齐文后忙大声道:“谁听到过?反正我这个亲弟弟是没听到我哥说过。” 其他人忙附和。 齐玉似是初见恶魔,往日亲热的亲人,此刻全都变了嘴脸。 他双目赤红,双手握成拳都无法止住颤抖。 齐文后昔日对齐玉百般讨好都落不得一个笑脸,今朝见他如丧家之犬,不由痛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