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场上,社交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在场的都是人精,没表现出一点生疏,好像大家都是关系很好的老同学。 沈言归很有距离感,但并不摆架子,跟所有人都能寒暄一两句。 他现在的成就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还高,再加上他原本就相当有人气,立刻成了聚会的焦点,大家都围在他身边,找能跟沈言归产生共鸣的话题。 “言归不愧是我们这几届中最强的,能代表校友会捐赠雕像,我们作为你的同学,都觉得面上有光!” “哈哈哈言归现在可是我的秘密武器,我只要说起我是沈言归的同学,跟所有人都能聊几句。” “言归你几年没见,怎么更帅了,不像我们光在长啤酒肚了!” 沈言归始终带着淡然的微笑,每个回答都恰到好处,让大家对他的好感更深。 但在一片和谐中,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大家要去拿酒,包厢安静了几秒,一道声音见缝插针地响起。 “有种鸟叫红脚隼,他不会自己孵蛋,就强行把蛋下到别的鸟窝里,让别的鸟替自己孵蛋和养育幼鸟,幼鸟心安理得地占据了别人的家,正好这个家比较富裕,有自己的生意,这个幼鸟便强行把喜鹊和喜鹊的后代挤开, 自己霸占了家业, 他利用这些才能比别人领先一步,但他却没有丝毫感恩之心,还高高在上,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立刻降到了冰点。 沈言归的家世并不是秘密,这话里话外都是在针对沈言归,讽刺他鸠占鹊巢。 周围的几个人都义愤填膺,但话没有挑明,他们若是替沈言归反驳,这不是上杆子替沈言归认领这个“罪名”吗? 众人对视了几眼,都是一脸为难的神情,下意识看向沈言归。 沈言归神情未变,并没有被激怒,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跟一脸挑衅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气场上,这个男人就已经输了。 沈言归微微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男人,并不把这放在心上,语气淡然地说道:“这世界上不只有红脚隼这种鸟,还有一种人,他们能力不够,却只会抱怨环境,把问题都归结在别人身上,却从来不会反思自身,还总喜欢扭曲事实,抹黑别人。” 男人被激怒,猛地站了起来,他见神态放松的沈言归,咬了咬牙,又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强装出淡定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沈言归你还是只会成口舌之快!” 沈言归也觉得自己张嘴很厉害,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夸奖,他看向男人,刚要开口却皱起了眉。 男人以为沈言归被自己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