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员猛将,曹操觉得自己这次回去后要严刑拷打张汪庆祝一下才行。 “竟然未能攻破曹营?”袁绍最先收到的消息就是张郃他们没能得手,一时间心底冰凉。 如今粮草尽失,大营又未能攻破,军心动荡,可如何是好。 他慌了,从北国兴兵开始,颜良被擒、白马大败,他是生气,却并不慌张;到后来齐山兵败,又中连环计,折了文丑与十万大军,他依旧是没慌;甚至是乌巢被袭,他还能稳得住。 可这一刻,袁绍开始慌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局面恶劣到了超乎自己想象的地步。 军营里这点粮草只够支应半个月的,大军撤退也需要至少半个月,可曹操他会放任自己离开吗? 若是全力以赴的追杀,最后会折多少人,可说不清楚啊。 “这张郃高览莫不是暗通了曹操,十五万大军连攻半月有余也攻不破几万人驻扎的曹营,这本就奇怪,昨夜曹操不在,精锐离营,他还攻不下来,这里头只怕大有文章!” 郭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痛心疾首道:“主公,在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曹操会知道我军粮草大营所在,为什么张郃高览率兵十五万却一直无法攻破他的营寨,现在明白了,定是这两贼子投了曹啊!” 这强攻不成,则代表郭图的计策失败,到最后要是追责起来,郭图免不了要为此负责的。 怎么办呢? 当然是找替罪羊背锅了。 “郭图!你莫要血口喷人,说他们通曹,可有凭证?” 面对沮授的指责,郭图怡然不惧,冷哼道:“军中谁人不知张郃高览与小人田丰关系密切,他们不忿于主公降罪田丰,于是暗通曹操,毁主公基业!” “胡说!” 二人的争吵愈演愈烈,然后,逄纪、审配、许攸等人也开始纷纷列队加入,都到这步田地了,北国的这脉风景依旧是没有变更。 袁绍已经无心倾听了,因为他也觉得奇怪,曹操到底如何得知他的粮草大营,而且明明曹操不在,怎么张郃就攻不下来呢。 随后,一名斥候跑了进来,“主公,张郃、高览带着四千多人投奔曹操去了,余部六万多众正往大营这边撤回。” 闻言,整个大帐内针落可闻,唯有郭图嘴角勾勒,好好好,投的好哇,你们要是不投,我就有麻烦了。 袁绍只觉得脑袋被炸开了,他们,真的投曹了! 这事要比乌巢粮草被毁还令人震惊,他们是谁,他们可是河北四庭柱啊,颜良文丑被折后,他们就是三军大纛了,连他们都投了曹操,这对于军心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呀。 怎么办,怎么办…… 我虽有数十万大军,可在不知不觉中,将才凋零,粮草被毁,大戟士没了,先登营没了,颜良文丑没了,四庭柱没了,我还能依仗什么…… 袁绍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令他呼吸困难。 雄踞北国四州的霸主,在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孤立无援的滋味。 这曹阿瞒,不过区区十万兵马,昔日洛阳城里跟在自己身边的宦官之后,摇尾乞怜之辈,如今竟然要将我逼入绝境了吗? 回想昨夜还雄心壮志要称帝,仅仅是一个晚上,自己竟然被逼入了无法逃离的绝境…… 我是袁绍,四世三公的袁绍,雄踞北国四州的袁绍,是败韩馥、灭公孙瓒,威震华夏的袁绍啊,他……他曹阿瞒安敢如此…… 袁绍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上不来,下不去,把他整张脸都憋红了。 最后,只觉得喉咙处一股温热,血腥味直冲脑门。 噗~ 袁绍被气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台案上,昏厥了过去。 “父亲!” “主公!” 最后,在袁尚的怀里,袁绍艰难的撑开了双眼,无助的望着周遭。 见得袁绍无碍,众人方才放下心来。 “公与……” 袁绍吃力握着沮授的手,“悔不听先生所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