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内心深处的无力感,无人可以诉说,尤其不能跟林墨说。 “温侯,纵然是千军万马,也是从温侯这颗种子里生长出来的,没有温侯,允文纵有才,也终究是屈居人下的谋士罢了。” 赵云还清楚的记得,萧关城下,典韦就是因为曹操想将林墨收为己用才给了自己救主的机会。 问题就在于,在曹营里,就算曹操如何的重视他,也不可能压的过颍川那群人的,因为他们不仅智谋出众,身后还有世家的底蕴在支撑。 吕布摆了摆手,苦涩一笑,“你知道为什么曹操会派崔娴嫁给我,而不是嫁给允文吗?” 赵云摇了摇头,吕布这才自嘲笑道:“因为世人都知道,玩弄心术没人能拿捏的了他林允文,只有我这一介匹夫才能下手。 我不知道崔娴此来有什么手段,可以肯定的是,曹操在离间我和允文。 他们对付不了允文,怎么办,拿我下手想来能得手吧。 所以,我现在的价值,只剩下被人利用来对付允文了。” 难道,这就是温侯的纠结所在,他的心境所损了? 也对,他曾经杀的胡人送了飞将外号,他曾经在虎牢关下傲视十八路诸侯,他曾经在濮阳以一敌六能全身而退,还曾经辕门射戟、智退淮南军。 当年,谁听到吕奉先的名字不胆战心惊呢。 可如今,战场之上不再需要他,战场之外,沦为了敌方堆砌在林墨路上的绊脚石。 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一位曾经叱咤沙场的武将都是一种羞辱。 同时,又是一种无力感。 因为他不再是烈日当空、让人无法直视的骄阳,而是日薄西山、被视作负累的棋子。 赵云看着眼前,曾经被天下人视作横亘于当世武将面前无法逾越的巅峰,莫名就生出来廉颇老矣的感觉。 “温侯,近日我在枪法上有所领悟,可有些地方迟迟无法突破,不知温侯可否不吝赐教?” 赵云想用战斗的热血去感染吕布受损的心境,可后者充耳不闻,惆怅道:“前些日子我梦见稚叔了。 他告诉我,当初真的不应该不听允文的话非要回河内的,如果他不走,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说完,赵云还想着怎么安慰吕布的时候,他眸子陡然间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允文要打司州,我要进攻曹操,子龙你说若是我不听他言,是不是也会成为第二个稚叔呢?” 这…… 赵云面容一沉,这我是真回答不了你呀。 难道,这才是温侯内心真正的郁结所在吗…… 被吕布说的,赵云自己的内心的凌乱了,一时间语塞。 “我最近有越来越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其实,地盘大了,兵马多了,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开心的。 我想回一趟彭城,回到最初的地方,也许那里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说到这里,吕布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窗台,望着窗外的烈日骄阳,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背对着赵云说道:“你去吧。” “末将告退。”赵云拱手作揖后,退了出去。 吕布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赵云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导了,听来好像有些无病呻吟的感觉,但只要真正登顶过巅峰的人能够理解。 甚至赵云自己也会想,有一天,自己老去了,常山赵子龙之名,是否还会有人记得呢。 林墨得知了二人全部的交谈内容后,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他不知道岳父是不是真的老了,但可以肯定,他的心境真的受损了。 如果是从前,他知道曹操这么耍人,一定会暴跳如雷并且更加的坚定于攻克中原的决心才对。 可这一回,看到玲儿的信,竟然能如此的平静,感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