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父生前,近十年不曾纳妾,而且因为前有驷黑的教训,我们驷氏上下,这些年来也都一直是低调行事,理应不会遭了此等的变故!” 驷黑嚣张跋扈,此前郑国的各种变故其实都有他的身影——‘伯有之乱’、‘娶妻风波’、‘七子之盟’等等,无一不是如此。 而正是因为有驷黑的胡搅蛮缠,所以驷带自此之后,驷氏上下也是有所收敛。 “然并不是说令尊也是如此被害的,只是或许令尊之死,也跟你们内部有关。家宰、亲友,皆有此可能。不过,子然大夫也不必一时心急,为免打草惊蛇,如今尚可于暗中观察便是,至于凶手,自另有他法惩办!” 驷颛拱手道: “那便有劳子明先生了!” 丰段的死因真相算是彻底查明了,但是子产他们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决定不对外公布此事,只是将丰府家宰和其小妾进行了惩处。 至于朝堂之上,则是由游吉出面,正式提出将公子嘉的儿子公孙泄和伯有的儿子良止立为郑国的下大夫,并恢复他们作为公室的身份。 郑伯宁自当是准许了这个要求,而各大家族和国人们对于这个宽大处理的结果,基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关键在于,不明真相的百姓是当真认定此举是成功的安抚了鬼魂。再加上子产重新上任之后,郑邑上下的面貌又是为之一新。 所以,众人所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渐渐安定了下来。郑邑也逐渐是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百姓们可谓皆大欢喜。 然而,李然其实还在暗中调查杀害驷带的凶手。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以及对驷带怀有怨恨者,其凶嫌的范围可谓是越来越小。 不过,此人显然也是早有防备,并没有露出更多的破绽,李然隐隐猜出一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李然也不能冒然说出。 这天,李然在范蠡、孙武的作陪下,又来到驷家做客,驷颛对李然也是极为热情的招待了一番。 筵席之上,李然主动提起凶案之事,并在最后补充道: “想我们郑邑上下,近日来再没有鬼魂现身之说,这便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跟所谓的‘伯有鬼魂’其实并无关联!” 驷颛也是微微一怔。 “然兄何出此言?伯有之子如今既已得了大夫之位,并是恢复了其公族的身份,伯有的鬼魂或许是因此而得到了安宁。既如此,其未曾再现于郑邑,岂不正常?” 李然却神秘的一笑。 “呵呵,子产大夫此举无非是让众心得以安宁罢了。至于令尊一案,其手法也已然破解。今晚,然当可重现令尊被杀一案,就是届时有些冒犯令尊,不知子然大夫可愿意?!” “这有何不可?若能破得此案,先父在天之灵便可安息,又有何不可?” 驷颛如是回复,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先父之死一直不曾破案,这件事也一直是悬而未决。他的这颗心始终也放不下,对外虽可宣称乃是伯有鬼魂前来报复驷家,但是对内却总是要查出凶手,他才甘心。 当天夜里,李然则是如约而至,这几日他已经是备好了无头人的模子和“虚影”,并且找到一个矮个之人穿上这特制的甲胄,行动自若,虽然身手大不如之前那个“鬼魂”,但是行走之间,于常人无异。 而李然在孙武和范蠡的协助下,利用鱼线将幻影高挂院子的十几米高处,众人目之所及,皆觉伯有鬼魂重现。 而一人假扮驷带出现在院子中,而另一人带着面具,唤“驷带”至大门口,两人看似交谈几句,那戴面具之人忽地欺身上前,一把抽出“驷带”身上的短剑,直直插入了“驷带”的心口。 “驷带”猝不及防,手指那戴面具之人,随后倒地身“亡”! 驷颛看到这一幕,陡然站了起来。 “子然大夫,以此景来看,能做到如此刺杀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