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寨。他决定暂且死守,以待援兵。 阳虎也知道虽然现在郓邑城内兵力不比他手头的少,但是也再无援兵。 且城内粮草有限,待他稍加整顿过后,便可以逸待劳。届时再困它个一年半载,郓邑便可不攻自破。 不过,经过上一回被擒之后,阳虎的内心似乎也是更多了一层顾虑。 只因他通过李然,孔丘等人的言辞,其背后也不由是生出一丝凉意来。 是啊,再怎么说,季氏是臣,鲁侯是君。这天底下又哪里有以臣伐君的道理呢? 退一万步讲,如果鲁侯真的是死在了自己手中,那他以后会不会直接沦为他主子季孙意如的弃子呢? 届时,他季孙意如直接把这弑君的罪名全一股脑的扣在自己头上,那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想到了这些,阳虎也是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前途,以及家主的号令是产生了疑虑。 他当然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背上这一口黑锅,即便这很可能就是他主子季孙意如的意思。 所以,他思前想后,反而是更多出了几分顾虑。他知道,鲁侯稠是绝对不能死在自己手上的。 所以,对他而言,若能逼得郓邑不攻自破,而他又能顺理成章的拿下郓邑,这便是如今最为完美的结局。 只不过,要达成这一目的又谈何容易呢? 故而,如今他且将兵力拢聚在一处,也并不担心鲁侯稠会就此趁机逃走,甚至这反倒是成了他的目的。 …… 不久,郓邑内亦是得到了阳虎后撤的线报。 听得此报,在大营的会议上,田穰苴先是开口言道: “甚好!就趁阳虎的援军未到,立足未稳,我们正可趁机夜袭敌营!” “阳虎后撤,将兵力聚于一处,自认为是固若金汤。而且他刚刚被俘过一回,定是知我军疲惫,定不设防。而我们正可趁此时机,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武闻言,亦是点头道: “嗯,确实如此,如今阳虎分设内外二营,内营强而外营弱,或可再来一招声东击西,且佯攻其外营,诱其内师来战!” 田穰苴眼前一亮,面对这位杰出的后生是深感欣喜,不由亦是抚掌笑道: “妙哉,那我们今晚便以攻打对方外营为虚,届时再率大部直取阳虎内营!” 韩不信倒也聪明,马上便明白了过来,随后又不由问道: “既如此,那便是定在今晚?” 田穰苴本欲今晚动手,但是毕竟这里并非全是他的兵将,他自是不便拿定主意的,所以此刻他也并没有直接开口。 孙武一眼看出田穰苴的顾虑,便当即说道: “我等行伍之人,最忌上下不能齐心。司马大人,论资历,论战功,论年岁,这里的统帅,非大人莫属。还望司马大人莫要推辞!就请下令吧!” 这郓邑的将士说是鱼龙混杂一点都不为过,有齐国的守军,有郓邑的百姓,有田穰苴的私兵,还有韩不信的韩氏驻军。所以,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主帅,这的确是个问题。 而田穰苴的资历确实最老,他稍作犹豫,又看了一眼李然。 而李然则亦是坦然笑道: “田老将军当仁不让,不必过于谦让。” 田穰苴闻言,亦是微微一笑: “呵呵,既如此,穰苴便恭谨不如从命!正所谓‘将心,心也,众心,心也。马、牛、车、兵、佚饱,力也。教惟豫,战惟节。将军,身也,卒,支也,伍,指姆也。’凡为兵者,唯有调度得当,方为致胜之关键。” (将帅的意志和士卒的意志必须统一,马、牛等牲口以及士兵需要吃饱休息好,车辆、兵器要妥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