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训诫鲁国一番。” 李然却甚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呵呵一笑,说话时也是略带嘲讽的语气: “只是……在李某看来,齐国的内忧可不比鲁国的少啊!而大夫……只怕也将会大祸临头!大夫不反省己身,反倒是要成全了真正的寇仇。国大夫,这……可并非明智之举啊!” 对于李然的话术,国夏也是早有耳闻。但是他也确实好奇,他想知道,李然这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于是,他只顺着话头是继续问道: “哦?既如此,还请先生姑且为之一言。” 李然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则是双双入坐,李然这才开口言道: “敢问大夫,以齐国而言,鲁国是成为一个强邻劲敌好,还是只做亦友邻小邦为好?” 国夏听得此问,不由是想了想: “卧榻之侧又岂能容得他人安睡?……实话说来,那当然是弱一些为好。这恐怕……也正是寡君之意吧……” 李然闻言,不由淡然一笑: “大夫所言极是……而现如今,齐国以为阳虎是为我鲁国的内忧。那请大夫试想一下,若以其为鲁国祸害,齐国如今伐鲁,莫不是要替鲁国除去了这一祸害?那岂不等于是帮了鲁国的大忙却又败坏了齐鲁之间的关系?齐国果真能从中得益吗?” “恐怕不能吧?” “而齐鲁两国本是一直同气连枝的,眼下虽然两国之间偶有一些小隙,但毕竟之前交往甚密。齐侯襄助鲁昭公之事,至今为鲁人所传颂。而鲁国如今,只因阳虎一人对齐国有了些许忤逆。齐国就要趁着鲁国一时的不安定而在此落井下石,难道齐国是打定主意要与鲁国断绝往来了吗?” “如果真的到了那时,纵是阳虎不在,难道鲁国就不会更加亲近晋国了吗?这恐怕也绝非是齐侯所想看到的吧?” 国夏听得此言,沉默不语。 李然所言其实都是极为有理的,但是如果他选择因此而撤兵,这未免就显得也实在太过儿戏。 国夏稍稍是思索了一阵,这才说道: “我们寡君倒也不是说非要将鲁国如何,只不过是训诫一番。如今,鲁国与晋国交好,而背弃了与齐国之间的盟好。如果就此听之任之,那我们齐国的处境岂不是愈发的糟糕?” 而李然似乎早就知道国夏会这么说,所以他是立刻接上了话茬: “晋国如今依然是天下伯主,既为伯主,鲁国与之亲近也本是理所应该的。齐国若有意与晋国相争,便合该是复兴昔日桓公之治!若齐国国势兴旺,做到让四邻都能无有怨言,那到时候齐师所到之处,难道还怕无人箪食壶浆以迎齐师吗?” “而若是只因鲁人亲近于伯主晋国,而引来了齐国的讨伐。那试问,齐国又将何以信服天下?!如此作为,岂不是……舍本而逐末了么?” 李然这一通说完,国夏不禁是陷入了沉思,捋了捋他那花白的两鬓,在那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李然则是继续趁热打铁言道: “而且,李某方才所言的这些,都还只是外因。其实……齐国亦是内忧深重,难道大夫果真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吗?” 国夏抿了一下嘴唇,并是拱手言道: “还请先生赐教。” 李然则是朗声道: “国大夫只怕也是当局者迷呐!然斗胆再浅言几句,还望大夫能够听得一二。” “昔者,齐桓公三分其国,而有了国氏和高氏。自古以来,国高二氏皆为齐国之二守。其职责,正是为了拱卫齐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