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虎在出奔之际,亦曾于生擒季孙斯之际,潜移默化的曾与季孙斯分剖了其中的利害。 阳虎所言,让季孙斯也可谓是心有余悸。故而,季孙斯竟一直对这一家宰之位是耿耿于怀。 此刻,他也是真心来找李然,希望李然能够替他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 李然知道了其来意,也明白这季孙斯,果真是按照阳虎的计策来找他了。 他不由一笑,心下暗想: 这阳虎真不愧是看着这季孙斯长大的,对其心性还真是了如指掌。 “那……却不知大人欲请何人来担任家宰?” “正是没有人选,才来找先生商议的!” 李然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这是你们季氏的家事,然一个外人,只怕不好多言呐……” 季孙斯闻言,以为李然还是因他们季氏的往事而不能释怀,故而反倒是着急了起来: “季氏之事,同为鲁国之事,先生若有良才引荐,还请不吝赐教!斯不胜感激!” 李然又是低着头,并是浅笑了一声说道: “呵,季孙大人这突然来问然,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不如……这样吧,且待然再思索一番,来日再来答复大人吧!” 季孙斯不由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 “斯知道家父和先生往日有些矛盾,但还希望先生能够看在鲁国大局的份上,此番能够出手相助。况且,家父既已亡故多时,先生亦不必如此介怀……” 李然闻言,不由又是大笑起来: “呵呵,然绝非心胸狭隘之人,这一点季孙大人大可不必担忧。方才所言,皆为戏言尔!其实,实是李某如今也毫无头绪,所以还请季孙大人稍安勿躁,待李某料定之后,自会举荐于大人!” 季孙斯又作得一声苦笑道: “先生乃是知晓大义之人,如今唯愿先生能尽早推举贤才,以解我季氏燃眉之急!” 待季孙斯离开之后,李然便是认真的想了一阵,然后就决定是去找孔丘商议一番。 当李然和宫儿月一起再次回到城中,便是直接入得孔府。 孔丘见是李然来了,也是颇感惊讶。 因为但凡之前有事,从来都是孔丘亲自去杏林找李然。而李然却是很少来自己曲阜城内的府邸。 “不知恩公今日何故亲自前来?其实,只需让侍人带个口信,丘自当亲自去找恩公!” 李然让孔丘赶紧是屏退了左右,甚至是让宫儿月也暂且规避。屋里如今便只剩下了李然和孔丘两人。 “如今仲尼摄相事,执掌鲁国政事,我今日看见城内如今一片欣欣向荣,想来鲁人也总算是过得安生的日子了。仲尼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然则,鲁国之内,毕竟还伏藏着危机啊!仲尼可知?” 其实,李然如今所说的“危机”,孔丘也是心知肚明。而这,也正是孔丘所一直在那盘算着的。 孔丘与李然是点了点头,并是回道: “却不知先生是有何良策?” 这时,李然突然是正色道: “若欲鲁国兴,则必削三桓!” 没错,在沉淀了这么久之后,而如今时机也已成熟。 李然这时也已是下定了决心,他要在这个他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地方,重新战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