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辄说道: “此番大人率领费邑国人前去曲阜,其家人尚在费邑,费邑之内必不会生乱。况且大人只要一切从速,不消十日,便可成全大功!所以,即便大人暂且离开了费邑,只需安排一些心腹在此看守,想来也是无关紧要的。” 要说叔孙辄的这些话,虽是出于私心,但不得不说也是在理的。 只见公山不狃一只手拖着下巴,在最后思索了一阵后,正色道: “既如此,还请子张且去准备一番!” 叔孙辄自是显得极为兴奋,只“诺”了一声后便是告退而去。 随后,公山不狃又叫来了费邑的司徒,对他也是嘱托了一番。表示他不日便会带着司马带走绝大部分兵甲和战车,并让费邑司徒届时代为掌控城邑。 司徒身为公山不狃的心腹,自是应声而去。 接着,公山不狃又见了司空,马正等人,也算是让他们互相有一个监视。 在交代这一切之后,公山不狃便是带上了自己的两名心腹侍从,上马车后亲往前去官驿,再次前去探视子路。 子路其实也是刚回来没不久,并且这时已然得知了公山不狃答应出兵曲阜“护主”的消息。 故而,子路对于公山不狃的到来也并不感到意外,将其迎入大院后便是行礼道: “季氏家宰仲由,见过邑宰大人!” 公山不狃则亦是对等还礼,并是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仲由与我同为季氏宰,一内一外,又何须如此多礼呀?” 子路也是笑着将其迎入屋内,并是言道: “季氏如今危在旦夕,听说公山大人已经想通,准备发兵前往曲阜解救主公于危难。仲由心中感怀,自当欣喜!” 这时,公山不狃不由是侧目道: “子路兄客气了,我二人同为季氏效命,自是同气连枝的,所以这感怀之说可就见外了!” 公山不狃突然称呼与子路是称兄道弟,称谓上显然是亲近了不少。 但子路的大脑却也十分的清晰,公山不狃的态度越是如此的转变,那他的处境也就愈发的危险。 子路沉着应对道: “公山大人准备何时出发?” 公山不狃则是看似轻描淡写的回道: “嗯,待我费邑兵马备齐,便可出发!” 子路闻言,便赶紧一边起身,一边言道: “哦?那仲由这便赶紧收拾一番,免得临出发之时手忙脚乱的……” 公山不狃却是微微一笑,与他是摆了一下手: “且慢!” 子路转过身,甚是奇怪的看着公山不狃。 只见公山不狃是依旧是极为淡然的说道: “此次用兵,就由不狃和叔孙辄一起,至于子路兄嘛……我希望你能够留在费邑!” 子路闻言,却甚是奇怪道: “哦?留在费邑?却是何故?” 这时,只听公山不狃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子路兄放心,不狃自当是将子路兄是视为上宾的。不过,届时曲阜混乱,刀剑无眼,恐伤了子路兄。且为防生变,还请子路能够待在费邑,哪都不要去!” 子路这时已经对公山不狃的用意是了然于胸,不由亦是呵呵笑道: “哦?公山大人这是将仲由软禁于此咯?” 公山不狃却是一阵摇头道: “子路兄切莫多想,真就只是为了子路兄的安危着想罢了!” 子路闻之,不由心中一阵窃喜,其实他留在费邑,也正是他想要达到的。 只是一开始还怕公山不狃会对此见疑,而现在公山不狃竟主动提及此事,倒是正好遂了他的心愿。 不过,子路表面上却依旧是满腹怒意的说道: “哼!在下不辞艰险,来此特意是为救费邑!公山大人又何故是对仲某依旧如此疑心?!” 公山不狃见状,却依旧是一口咬定,并连忙解释道: “非不狃不信任子路,实是此行太过危险,子路兄与某同为季氏肱股,不狃又岂能让子路兄以身犯险?子路兄只管安心待在城内,不狃定能确保子路兄安全!” 子路却还要与他“力争”,却见公山不狃却是忽的大手一挥: “好了,子路兄,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还请子路兄移步,这些时日还请子路兄便待在邑宰府内!” 子路当然知道,自己这算是遭到软禁了。 但是,他内心实际上对此倒也并不在意,因为留在费邑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于是,子路在一番收拾过后,便是跟随公山不狃一起来到了邑宰府。 公山不狃特意将子路安排到一间院内的偏房,并对身边的两个心腹说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