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屋去了。 周幻海正巧从外头进来,瞧见顾淼跟他打招呼,回屋便问云舒:“你姐她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云舒请他坐下,说道:“没有,淼儿不愿意在外头待着,就提早回来了。” 圆儿上了茶,云舒吩咐她留着些糕点给母亲还有姐姐她们,另外让拿了些桃花酥也给姐夫尝尝。 “你来又是什么事儿啊?”云舒问他。 “没事儿不能来么?”周幻海捻了一块糕点,一边说道:“你姐想丹姐儿了,叫我派人来接,我正好今天没事儿,过来带丹姐儿一起回去。方才外头听升儿说她们今儿刚好去赴宴了,索性来找你聊两句。” 云舒听了,笑道:“你倒听我姐姐的话。” 周幻海摇头无奈道:“她肚子里还装着我的种儿呢,你没瞧见她的腿这两日都水肿了。怀孕啊,可费劲儿了。我这会儿要还不听话,太不是人了。” 云舒玩着茶杯上的盖子,问他:“姐姐该快生了吧?” “听说还要等一个月呢,也不大清楚。” “你不是有个儿子么?怎么这也不清楚。” 周幻海看了云舒一眼,解释道:“大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况且,之前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在外地呢。” 云舒点点头:“近来京都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他记得周幻海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别的倒没有,就是端王家里的事情。今儿一早有人同我说的,你知道吗,他们家世子爷,听说原本就爱玩爱闹,常不着家的。今年更离谱了,之前奉命去南方练兵,二十多岁了跟当初的方衍似的,一直不成亲,之前还有人听说他八成是不行或者有龙阳之癖。 今年倒好,听说迷恋上了那边儿的一个花魁,非要娶人家进门,远在千里外,还能将他爹妈气着。那端王,可是当今的亲弟弟,这也算皇室的一大笑话了。要说小事儿还能瞒着,他这么闹,估计过两日,全京城都要知道了。” 云舒闻言,想起了方才秦越写给自己的信,这才明白了,为什么秦越在信里将要娶的妻子的信息说的这么模糊了。 云舒对姐夫笑道:“确实也像他会做得出来的事儿。” 周幻海一听,有些疑惑地看着云舒:“莫非,你同这端王府的世子,还有交情不成?” 云舒点点头:“不但有交情,这交情还挺深的呢。”随后,将认识秦越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周幻海听。 周幻海不得不感叹道:“你小子,怎么什么样的机缘都能落你头上?” 不但嘴上这么说,周幻海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云舒这一路上来,也实在是太顺了些。 从秀才一路考到进士,十七岁的举人,十八岁的进士,二十一已经是七品官,这同云璟是差不多的成绩。 然而之后又有李大人的照顾,官场上的人际关系都不至于让他犯愁,随随便便入了王府世子的眼,跟一个极其刁钻的人成了朋友。 除了婚事上受阻之外,在官途上,云舒似乎就有一种这样的运气。仿佛老天都在偏爱着顾云舒,告诉别人,顾云舒这个人将来能担大任。 要不是眼前人是他妻弟,周幻海觉得即便是他这样心大的人,也难免要嫉妒。 面对周幻海的言语,云舒也只是笑笑。 其实小时候那会儿会比较难,他们家的命运稍微有所好转,是在他跟弟弟考上秀才之后的事儿了。 在那之前,他十三岁就要孤身从家出发到宋城。路上为了少花盘缠,替人写信赚钱,有人欺他年少,少给一些钱,或者对他说一些不好的话,他也不好抗争。 之后姐夫家里长辈虐待姐姐,抢走丹姐儿,以及当初他们一家省吃俭用的不敢乱花钱的时候,都是因为他们家穷又没个撑得起来的当家人,即便叔叔尽力维护,也不能时时照顾到。 自然,这些都无法与外人言了。 许是想着云舒到底跟侯府的世子认识,当面儿聊人家朋友的八卦不好,周幻海又换了个话题说道:“不过要说除了八卦嘛,今日北方的新闻你关注了没有?” 云舒一听说北方,马上给就猜到了东北那边的事情:“是藩镇内乱的事情吧。” “听说他们那里闹得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