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姐夫什么都不干,只要不去乱花,周家的祖产只是让他们一家在京都不那么富裕,养活三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舒担心的是姐姐已经三十了,再生小孩危险的概率会增加,所以时常叮嘱姐夫,多带姐姐到处走走,每月请两次大夫来看看,该吃安胎药的时候也记得吃。 年节依旧是朋友们约着出来玩一趟,今年下了雪,瑞雪兆丰年,大家的心态都是希望接下来周国能够越来越兴旺的。 民族不能够拥有惰性,然而之前南逃的事情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再有一次这样惨痛的教训的话,那便是上天要降下他们大周无法承受的困难了。 年时还有一件小事儿,便是秦越来信,跟他聊了许多西北风光,问他什么时候能有空去看看那样壮阔景色。 云舒想了想,估计这辈子自己就是做京官的料,于是开玩笑似地同秦越说自己也很想去西北,等他六十大寿的时候,去那里过也无妨。 年后朝堂上下最关注的便是这一届的会试了。按照运势趋向来说,世道出现了乱象,上天就会降下能忍来摆平,所以大家都坚信朝堂内会出现个新的文曲星。 自然,也有许多人在云舒背后说,他便是那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物之一。 至于云舒为什么会知道的,首先是他的好友众多,再来就是夸人的话总是很容易传扬,尤其还是讨论他本尊的,自然本人知道的便很快。 除了本次会试这一重大事件之外,云舒跟周帝以及众位大臣,私底下还有一件不得宣扬出来的大事儿。 皇宫,议事殿内。 新帝嘴角带着讽刺的笑,说道:“我那位弟弟,都已经远离京都了,还想着重新回来呢。” 云舒也是刚刚才听说的这一消息。二皇子平王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在暗中屯了大量兵器。 借着离京都甚远的便利,谎称说要加固城墙,改建城内的城墙格局,囤积兵器,之后又暗中招兵。 其实平王不知道的是,新帝一直很忌惮自己这个弟弟,因此在他身边布置了许多眼线。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平王居然不等一等,等新帝江山稳固放松警惕的时候再进行自己想要做的动作,一到分封的城池之后,就马上囤武器,练兵。 不过云舒也多少能理解平王这样的作为,毕竟皇太后暴毙突然,加上他母家顷刻就被端了,贬的贬,打压的打压。 一个家族的壮大,那得是几代人的努力,被新帝这么一搞,平王的母家想要短时间内,甚至靠着下一代人就立马翻身,那简直难如登天。至少在新帝的有生之年,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下子,京都的一流家族,变得不入流。不止财富上的,精神上的更叫人难受。 这一点,云舒他们家早先的时候也经历过,被无视、被看不起。 云舒他那会儿是在上升期,身后还有王大人帮扶所以还好。可二皇子的母家,那是由奢入俭。根本也不能相提并论,然而至少是能确定,他们家所有人的感受,一定是比当时顾家还没有发迹的林氏还要难受的。 在场臣子并没有超过十人,这是重大事件,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谁也不能肯定,朝中皇帝能信任的人中,究竟有没有间谍。 “陛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平王如此放肆,之前陛下未登基时平王就有意取代,司马昭之心众目昭彰。陛下......” 新帝闻言,坐在殿内沉思,像是并没有下定决心想要兄弟反目。 然而就云舒看来,新帝必然不是因为不想反目所以才不说话的,他必定在酝酿一个最大的赢面。 就在重臣给出策略的时候,新帝说道:“众爱卿的想法我也知道,可是之前国内多难,已经损耗兵力,近年兵燹四起,国内一直支出多收入少,现在各处练兵,然而调兵遣将哪一样不要金钱呢?” 有老臣给出建议,说道:“陛下,既然如此,那么就派遣朝堂内部人员去平王所在城池附近多加打探,如此一来,平王怕事情暴1露,必定不敢大肆招兵。咱们再暗中埋伏,到时候尽量做到少些铺张就好了。若是平王不灭,终究是个祸患。” 秦承业心下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可到底还是不太自信,于是朝云舒看了过去,问道:“顾爱卿有什么想法没有?” 现在新帝有事儿就喜欢问一下云舒,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了。 云舒见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方才大人说得方法就极好。” 周帝跟云舒经常谈话,看到云舒犹豫了几秒,他便明白云舒可能还有别的更为方便、冒险,又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办法。 周帝想要听的东西,必定是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