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帝想到蔡博文说的,那丫鬟有倾城之姿,想必顾先生表面清高,然而到底是个男子,自然也是好色的。 说不定那个丫鬟他已经垂涎已久,没想到好端端的,到嘴的美味被一道圣旨给断了。 想到这里,秦少韶瑜就觉得云舒这么生气也不是很过分了。 这便是秦韶瑜同他父亲的又一区别,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圣旨下达一月过后,和亲时间在即,云舒家里上下都在忙着准备给幼鱼送行。 这日一直对万事兴趣缺缺的顾淼难得到了幼鱼的房里,见屋里同她玩得好的几个丫鬟哭哭啼啼舍不得她走,顾淼就让她们先下去准备了,说是免得幼鱼见她们一直哭,倒时候也把上好的妆哭花了。 大家也不疑她此时过来,毕竟幼鱼是林氏身边的丫鬟。顾淼是经常跟她母亲说话的,平时跟幼鱼玩得也好。 如今幼鱼要走了,顾淼来送一送,说两句话也是正常。 等人都走光了,顾淼才帮着幼鱼整理一下衣襟,然后仔细看看她的妆容。 幼鱼红着眼眶,叫了她一句:“姑娘。” 顾淼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到了那里万事小心。你是我哥哥从外头买来的人,外头是什么情况本来也不该我来教你,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要多留几个心眼子才好。” 幼鱼点着头,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顾淼拿着帕子给她擦了眼泪,边说道:“他们男人比咱们女人命好的一点,就是可以见到外面广阔的天空,科举入仕。咱们女人却只能去求一个好姻缘,而这一切还得靠着自家的男子的本事,才能够决定我们能够去往的高度。 你现在要去羌国为妃了,不管将来是个什么位份,这已经是你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命了。周国再不济也比羌国强,只要不亡国,你在那里就不会遭受虐待的,去了羌国重新开始,看开一些就好了。未必是坏事的。” 幼鱼点点头,对顾淼说道:“姑娘,多谢你宽慰我。” 顾淼笑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什么宽慰。去了那里,就不要想我哥了。即便想,也偷偷放在心里,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 “姑娘,你怎么?”幼鱼瞪大了眼睛看向顾淼,眼睫毛处还沾着些许眼泪。 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明显,不但跟她关系要好的人知道她对云舒的心思,连顾淼都看出来了。 顾淼却不管这些,只是继续说道:“这是你选择的最好的命,但你也可以争取最好的命。好姐姐,你生的花容月貌,算起皮囊,连我都要自愧不如的。去了那里,好好侍奉。既然老天只给咱们留了这么一条路,那么你可千万别走成了死路,知道么?” 幼鱼似懂非懂地看着顾淼,不知道顾淼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怪的思想。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林氏就来了。 林氏看到顾淼在这里,便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然后上下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都不在,于是问幼鱼:“伺候你的人呢?” 于是二人再没有机会再说上话。很快外面伺候的人都又重新回来,简单整理一下,吉时到了,幼鱼就被人送出了顾府。 云舒他们家从此真的出了一个外国妃子,只是这个名声却仿佛是个笑话,重重压在了云舒的心间。 这件事情之后,云舒很长一段时间萎靡不振。他的自信心被狠狠地打击到了。 秋季来临,到了加衣的时节。 这日云舒正在家里量尺寸,顾家准备定制冬衣了。 外头月儿拿着一封信过来交给云舒,说道:“璟少爷来的信,今年可少来信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