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只纤长白皙、涂着鲜艳紫色甲油的手重重拍在刚弹开一条缝的后备箱盖上,狠狠地将它按了回去。 安室透回头,是脸色比刚刚在工厂门口更差的贝尔摩德。 “退下!”贝尔摩德疾言厉色,刮骨刀般明艳美貌好像真的成了沾染血腥的锋锐刀刃,随时准备让违逆者付出鲜血与性命的代价。 安室透乖顺后退。 “代号成员之外,都退出去。”琴酒也找到了此处,命令道。 大佬们没说“退出去”是退到哪,情报组负责人火急火燎地招呼着下属们统统快走,有多远走多远,生怕触了霉头。 安室透假作不经地回头,看到的是贝尔摩德依然按在后备箱盖上的手。 看来里面就是组织被夺取的宝物了……会是什么呢?记忆卡?账本?还是人员资料? “抓紧时间,贝尔摩德,”赶走了小喽啰,琴酒催促,“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犹豫不决。” 贝尔摩德头疼地看一眼虽然依旧冷着脸,却显然已经放松了精神的琴酒。 万事大吉?哪有这么简单,就算椿柚李还活着…… 随着后备箱弹开,一股他们熟悉的,由陈旧血液和新鲜血液混合的腥气逸散而出,后备箱内的情景缓缓展现在几人眼前。 卡尔瓦多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嘶”,琴酒皱紧了眉,贝尔摩德扶额叹息。 后备箱中的椿柚李并没有被胶带贴住嘴,但她显然已经说不出话甚至哭不出来了,双目无神地躺在一堆用途一望即知的工具或者说凶器中间,一只金属匣大开着,数把刀具锐器脱离固定槽散落各处——都沾着新鲜的血。虽然没有割破动脉,但毫无章法的刀痕几乎布满了椿柚李全身上下,分外凄惨。 贝尔摩德脱下自己的风衣裹住血迹斑斑的椿柚李,把她抱了起来:“好了,去医院。” 椿柚李没有任何反应。 伏特加欲言又止,就连他都看得出来,格瓦斯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原本今晚大哥是准备让格瓦斯参与审讯一个可疑分子的,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她恐怕都没法执行任务了,往后…… 他摇摇头,往厂房中丢下一只打火机。 椿柚李的伤虽多,万幸都不太深,琴酒去处理了因她失踪而搁置的事情再到医疗点时,清创缝合已经结束了,人在病房昏睡,那只脏兮兮的怪猫趴在床边。 贝尔摩德在走廊尽头窗户边抽烟,满脸烦闷:“她被折磨到精神崩溃,话都说不出来,暂时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让情报组继续调查增田行生和泥惨会的关系。” “组织不需要一个废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