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继续笑。 尉迟盛腿软想跪,不打自招:“末将只是只是……只是想听墙角而已,但还没听到什么就被踹了,天地可鉴,末将什么都没听到!” 萧寒烨将海东青挥开,神色很温和,一点也不像个大魔头。 尉迟盛扶着脑袋,头晕目眩。 想装死。 因暗卫告的状,尉迟盛被罚站在梅树底下,顶着一肩头的落雪,忏悔反思,暗卫们奉命盯着他,嗑着瓜子很是惬意。 太子殿下去了御书房,沈庭珏醒来时人还没回,在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毫不客气地使唤吴德全让厨房给他熬碗雪燕,出文华殿时,一眼就瞥梅树底下站着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是他来东宫时曾见过几面的玄虎营指挥使。 沈庭珏不由啧啧:“这大冷天的,他为何站树底下淋雪吹风?脑子有毛病?” 尉迟盛胡乱抹了把沾满风雪的脸,凶神恶煞瞪过去,扯着大嗓门,没好气道:“你脑子才有病!” 谁吃饱了撑愿意站树底下吹风? 还不是因为被你手底下那帮暗卫害的! 沈庭珏微眯了眸:“你敢骂本侯?” 尉迟盛:“……。” 操! 忘了他现在可是个惹不起的大贵人。 暗二在旁为自家首领解释:“他想打扰您和殿下的好事,被殿下给罚了。” 沈庭珏挑眉,乐出声:“活该。” 沈庭珏如今锦衣玉食,面色红润,眸光清澈眉眼弯弯,像梅花瓣落在冬日白净的雪里,仿佛世间的一点脏污都从未沾染过。 尉迟盛看得有些呆,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被千娇万宠。 不怕妖孽妖,就怕妖孽装纯,骗得人晕头转向,掏心挖肺。 厉害。 尉迟盛冲沈庭珏吹了声口哨:“喂,过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庭珏抱着暖炉站廊下,白龙白虎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不去,你是想骗我陪你淋雪吹风,我不傻。” “……。”尉迟盛啧道:“我不是那种人,过来嘛,我真有话要问你,就一句。” 沈庭珏稳如泰山:“说。” 尉迟盛环顾四周,面露为难:“不方便。” 沈庭珏不肯挪动脚步:“那就算了。” 尉迟盛见他转身要走,实在忍不住抓心挠肝的好奇,只好豁出去:“你跟殿下,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吧?” 沈庭珏半回首:“哪种?” 廊下还站着一群玄虎卫,突然在这时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很是剧烈。 尉迟盛并不知里头藏了什么玄机,没去搭理,视线依旧看着沈庭珏,抓耳挠腮:“不方便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