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此刻正披了件白色外袍坐在书案边翻看奏折,显得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霸气,多了几分温和儒雅,且刚沐浴好,比较香。 果然还是美男看着舒心。 沈庭珏朝他走去,搓着手笑眯眯,还未走近便轻佻地叫了声“美人儿”,一副纨绔恶少要调戏良家美男的流氓姿态。 萧寒烨眯起眼睛,在他的手碰到衣领时,一把将人按在书案上,伸手去挠他的腰窝,沈庭珏咯咯笑出声,又痒又酸麻,挣扎求饶,面子顿时全无。 萧寒烨捏正他下巴,想起暗卫今天给他汇报的事,皱眉道:“听说你不肯喝药?” 沈庭珏擦擦笑出来的泪花,握住他的指尖:“为什么要喝药?” 萧寒烨抽回手:“为什么不喝?” 沈庭珏睁着大眼睛,故作茫然:“为什么要喝?” 萧寒烨道:“喝了能治好脑疾。” 沈庭珏依旧懂又不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治好脑疾?” 萧寒烨额角青筋一跳,压着脾气与他对视:“你不想治好?” 沈庭珏回:“为什么想治好?” “你……” 太子殿下握了握拳,深呼吸一口气,在“抡拳头教他做人”和“放弃交流”之间来回徘徊,最后无可奈何地选择后者,面无表情坐回去,继续看奏折。 算了,说多了肝疼。 沈庭珏见他拿自已没办法,嘿嘿一笑,主动投怀送抱:“红袖添香夜读书,话本里的才子最爱这场面。” 萧寒烨嗤笑一声,目不斜视盯着奏折,企图做个不为美色所惑的正人君子:“孤不是才子,你也不是红袖。” 沈庭珏将奏折挡住,逼他不得不看着自已,然后从广袖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油纸包,献宝似的递过去: “这几个牛肉饼给你,百姓们吃了都说好,所以我特意绕去东城大街给你买的,排了好久的队呢。” 萧寒烨心道“我信你个鬼”,随意瞥了一眼,油纸包里面大约塞了五六个,看起来已经冷透了。 萧寒烨不屑:“吃剩的就给孤?” 被人一眼拆穿,沈庭珏脸不红心不跳,冷静狡辩:“没有,我买了十个,自已吃了四个,给你六个,殿下知道这叫什么?” 萧寒烨瞅他,没吭声。 沈庭珏把油纸包怼过去,双眼热切,感情洋溢:“不忘糟糠。” 萧寒烨脸色一黑:“……。” 去你的。 不会用词就别用! 萧寒烨好心提醒:“在外头,千万别这么咬文嚼字地说话,尤其是在读书人面前,不要四个字四个字地蹦。” 否则会害人笑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