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最是不信命,可在遇到闫凯之后,他开始相信。 在雅尔塔心里,只有自己配得上这只雄虫,反之亦然。 他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在感受过什么是炽热以后,叫他如何在放手? 绝无可能。 雅尔塔目光愈发坚定,倾身上前,抓住闫凯的手臂,凑到他跟前认真对视。 闫凯想抽回手,但雌虫力道大惊人。 “做什么?” 雅尔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温和,结果抽了抽颊边的肌肉,明显很牵强,最后只得作罢,压低声音道:“闫凯........跟我回去,我以虫神的名义起誓,把荣耀分享于你,极北之地除我之外,你最尊荣.........” 好不好? 未尽的话消散在唇齿,这样示弱的言语,他羞于启齿。 闫凯没有任何喜悦,脸上是几乎残忍的平静,安安静静的看着雌虫,眼里没有一丁点波澜。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有多少纠结的情绪在翻涌。 不可名状的失望在发酵,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对他存着一丝期待。 离开之后说不想念那都是骗人的,每当夜幕降临,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呼吸,雌虫的脸总会不期然的出现。 哪怕已经离这只雌虫千里,仍旧挥之不去,纠缠不休,好像影子一般,牢牢跟在身侧。 面容一贯的倨傲 ,狂妄,下巴高抬,唇边噙着讥讽,笑意凉薄。 那双眼睛永远居高临下,视万物为蝼蚁。 这样一副格外讨人嫌弃的表情,闫凯却像是自虐一般,回想了一遍又一遍。 当心念不可控,甚至隐隐有偏离的倾向开始。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雌虫残留的信息素作祟,仿佛就能减轻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 “雅尔塔,一切都结束了。” 雌虫不同意,他才刚刚加入。 “没有,你告诉我,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 闫凯收拢手掌,格外郑重:“我想要自由。” 雅尔塔低头靠在雄虫肩膀轻磕了两下,声音沙哑:“跟我回极北之地,你一样拥有自由。” 闫凯移开视线,声音浅淡:“那才是最大的囚笼。” 雅尔塔更加不理解,哪有虫不爱地位不爱权势?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 都给你。 闫凯抿了抿唇,生出一股烦躁:“别缠着我。” 别来动摇他。 雅尔塔第一次觉得无力,软的硬的都不行,完全无计可施,只能低声喃喃:“我不懂,闫凯......我不懂......” “放过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