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趁着杨落雁给俩孩子洗脸哄睡的功夫,吴远特地用灶房的大锅,烧了一锅狗饭,各种骨头,鸡鸭鹅内脏下水愣是没少加。 算是给狗狗们过年了。 等到四条大狗全都吃上了,吴远顺手就要把大门销死,准备回屋。 却被忙完出来的杨落雁阻拦道:“别介呀,我陪你守岁到看完春晚,也让咱家多进点财气。” 吴远失笑道:“咱家的财气进的还不够多嘛?” “财气哪有嫌多的?”杨落雁理所当然地道,随即嗔怪着看了老公一眼道:“都老夫老妻的了,总不能还要搞什么床垫压力测试吧?” 结果吴远却煞有介事地道:“未尝不可。” 杨落雁秀拳小锤了丈夫一拳,挑衅道:“谁怕谁?” 这事岂能忍? 吴远当即就要牵着媳妇进屋,进行三年期的床垫压力测试。 结果客厅里电话铃声突然大作。 于是就拍了拍媳妇,叫她先进屋,自己先接了这电话再说。 电话是黄琦雅从黄家巷小区打过来的。 以拜年为名,顺带着汇报了一下国际原油价格目前的情况。 吴远心里对此,早就不担心了。 可架不住电话里黄琦雅的声音,还带着点紧张和认真。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毕竟眼看着那么大一块蛋糕即将砸到自己头上来,任谁都有些恍惚和难以置信。 以至于随着时日的愈发临近,也就越来越紧张。 紧张到大过年的都无法释怀。 吴远宽慰了一通,效果不佳,也只能交给时间了。 反正满打满算,就剩半个月而已。 就这样,好不容易挂了黄琦雅的电话,吴远正欲起身。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这回是杨怀定杨百万打过来的,一开口,腔调就充满着唏嘘和感慨。 俩人在电话里互道祝福的同时,稍微提了一下杨卫国的境遇,纷纷生出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慨叹…… 就这样,拜年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等到杨落雁等到失去耐心之后,出来,吴远正好接到叶芸打来的电话。 顺手交给了媳妇。 趁着媳妇接电话的档口,吴远去洗了把澡,顺便到灶房里添了把柴,维持着小楼的温度。 再回到小楼客厅,已经十一点多了。 俩口子也没了测试床垫压力的兴致,就开着电视,看着春晚。 靠在一起守岁。 终于,随着春晚现场的倒计时,零点的钟声终于敲响。 杨落雁裹上羽绒服,跟着吴远一道出门去放鞭炮。 远处的鞭炮声已经提前响了。 这是有人抢跑了。 吴远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这才递过去,然后淡定转身,回到媳妇身边。 杨落雁激动得像个大姑娘,蹦蹦跳跳,又是拍手,又是跺脚。 看着丈夫稳如老狗的样子,甚至还促狭般地把冰凉的双手伸进他脖子里。 结果吴远把她双手裹在怀里捂着,她却又不乐意了。 鞭炮声落。 俩口子仰头望天,天空中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一缕凉意敷到脸上,进而化开,深入皮肤,俩口子这才相视一眼,齐齐道:“下雪了!” 杨落雁当即欢欣鼓舞地直拍手道:“那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