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和魏鱼交代了声不要从缸里出来,江饮冬锁了两道门,提着兔肉出门。 这个时辰,村子里说不上饭菜飘香,也算炊烟袅袅。 江饮冬二叔家离他家很近,走路过去不过是啃一个馒头的功夫。 但他现在饿着肚子,没得馒头啃。 江立诚家的院子敞着门,一家三口聚在堂屋里吃饭,正对着院门,有他二叔二婶,还有堂妹江月。原是一家四口,还有个秀才堂弟在官学念书,回来的晚。 二叔对他不错,爹和娘走后,没少帮衬他,就是老嘟囔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至今没娶到媳妇,却至始至终没说过难听话。二婶李秋兰虽不待见他,面上也做的过去。 江饮冬在门口敲了敲直接进去,李秋兰看见他先把嘴角拉直了,以为他是赶着来蹭晚饭的。 “这个时候来,饭都蹭不着,”江立诚放下碗筷,江饮冬把兔肉递过去,他二叔眼里带笑,却道:“谁稀罕你那点东西。” 江饮冬瞅了一眼桌上即将扫荡干净的饭菜,道:“总得孝敬二叔,不然下回来蹭饭还是蹭不着。” 江立诚气笑,“你小子!”送了半只兔子,李秋兰在一旁都不瞪他了,临走前,江饮冬要了点调料和当季蔬菜,她也没嘟囔。 他来的时候二叔家饭快吃罢了,剩下的汤汤水水,江立诚不好让侄子吃,江饮冬拎着一把新掐的蒜苔回了家。 走到院子外几米,堂妹江月追了出来,拉着江饮冬到墙根,小声道:“饮冬哥,你最近怎么没去找宁哥儿?” 江月年纪小,性子好,上头大哥又是村子有头有脸的秀才郎,和村里的姑娘哥儿都处的好,和纪宁也相熟,常待一块玩。以往纪宁那儿的风向,江饮冬多半从小姑娘嘴里套出来的。 江饮冬敛眉:“别乱说话,坏了人家哥儿的名声。” 江月见了鬼的表情看他,“哥你再说一遍?” 江饮冬面无表情,按住江月的肩膀往回推,“赶紧回去,少操心大人的事儿。” 江月瘪了瘪嘴,心里不可谓不震惊,这个时候拿大人的身份压他,先前用零嘴缠着她打听宁哥儿的事怎么不说了。 “诶,停——”江月脚趾抓地,阻了堂哥的力道。 抱怨归抱怨,她还有话和堂哥说,算是报答今晚他带来的肥厚兔肉。 “今日宁哥儿和我说,刘多麦前天给他割了两斤猪五花,他一直没吃,打算和明天折腾点烤五花给我们几个交好的解解馋。” 生猪肉价贵,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吃上丁点儿,可见刘多麦下了血本。 往往说完这些话,隔日江饮冬便要买更贵的东西,比着那刘多麦往纪家送。江月一开始劝过,后来懒得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