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乖软:行吧,信你。 很快,江饮冬架着牛车,朝分叉路口离开。 这边秦兴上了马车,见着大开的窗子愣了下,“山间蚊虫多,窗户最好关上。” “嗯。”魏鱼小脸一红,软塌塌地支起身子,“啪”地一声盖上窗。 味都散出去了。 他朝秦兴招招手,“快来和我说说小红鱼……不,那个是帷帽小子。” 秦兴:“……” 这边马车在山路间穿行,半刻钟后,另一架马车带着身后是匹马疾驰来到了方才的分叉路口。 车厢内,梁景新被颠的眼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一把捏过纪宁的下巴,“爷真是疯了,轻信了你个贱货的话。” 纪宁没反抗,抖着声音,“机会难得,若是让人逃了可再难找到下一个魏鱼了。” 梁景新甩开他拿帕子擦手,纪宁头撞上车厢,闷哼出声,默默忍了下去。 梁大少爷没经历过这折磨,在车厢里吐了一遭,开着窗也散不去味,吐完了,他清醒了会,开始审视跌坐在地上的纪宁。 “打着帮我抱得美人归的幌子偷摸掳了人,又不小心让人跑了才找到我头上。”梁景新不屑一笑,“歪心眼子不少。说吧,美人身上有什么你看得上的好处?” 纪宁面色凄然,“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我们之间的旧情?八岁时,你被罚没饭吃是我——” “啪。” 纪宁挨了一巴掌,梁景新脸色阴沉,“再提当年的事活剥了你。” 见人瑟缩在角落,梁景新又变回笑脸,“不老实是吧?爷弄个人还要荒山野岭追赶?不如扔给骑马的壮士玩一玩来的有趣。” 他当即对外喊了声“停车”。 车夫勒马停住,护在周围的马匹也停了。 纪宁眼底阴森,不等他阻止,梁景新拎着他就往外扔,“把他衣裳扒了,赏给你们。” 四人纷纷下马,有些犹疑。 梁景新啧了声,“连你们都嫌他脏?怎么说是被我和书生玩过的,比勾栏院的强些。” 这话侮辱性极强,纪宁手心掐出了血,那四人面面相觑,低头道:“不敢。” “快点。”梁景新不耐。 几只大手顿时朝着纪宁伸出,衣裳很快被扯开,纪宁尖叫一声,胸口处掉落了数颗晶莹白润的珍珠。 梁景新眼底闪过暗光,抬手示意几人止住动作,“再给你一次机会。” 纪宁藏住眼底的恨意,惨白着脸将魏鱼的事交代了清楚。 “我亲眼看见他流出的眼泪化作了珍珠,一定是那人鱼精化成的。”纪宁裹住身上没剩多少的衣裳,“再不追,那汉子就要将他送往海里,以后再捉就难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