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便吹过来,他脑袋下意识往狐裘毛领里躲了躲,闷着咳了几声。 抬眼,正正对上司故渊的视线。 “……” “这风里的味道……有些呛人,不招人喜欢。”医尘雪编了个勉强能混过去的理由。 城内的怨煞气息裹挟在风里,他确实不喜欢,算不上假话。 司故渊往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于是又是长久的沉默。 以往不会这样,司故渊不说话时,医尘雪总会将话带起来,但今日寡言少语的却成了他自己,这种沉默便显得格外明显。 从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开始,从他听见那道清冷的嗓音响在自己身后开始,一个念头就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十分在意,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他是谁。 但他终究没敢问。 人总是如此,对未知有所期待,却又害怕它的到来。 医尘雪想,他已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同死了也无甚区别,却在今日,为了一句话如此纠结和害怕,实在说不过去。 这不像他。 最终,他先开了口:“道长,你在城里见着流苏了么?” 想起来被纳进阵里的还有别人,他又补了一句:“或是其他人。” 他问完,视线投落过去时,司故渊却偏了视线,没在看他。 默了好一会儿,司故渊喉间滚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没有。” 医尘雪“哦”了声,没多想。 “你们要找谁?” “是那个模样清秀的小少年吗?” “他在里面哦。” “进去就能找到了。” …… 那些声音在此刻又响了起来。 医尘雪眉心微蹙了下,疑惑地看向司故渊:“道长,你不是说,城内找过了,没有我,也没有别人么。” 既然笃定了城内没有他,便是将城内每一处都寻过了,没见着人,才会出城顺着山道来寻。 可照这些声音的说法,城内分明是有人的。或许是流苏,或许是裴时丰,总归是有人,而不是这位道长口中的“没有”。 但医尘雪想,这人即便不喜流苏,却也不会因私说谎,况且他同裴时丰又没有什么恩怨,说没看见人,便是真的没看见人。 可…… 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在找了城内的每一处之后,也没见着人呢? 要么,便是这阵中有什么古怪,让这位道长同流苏他们错开了。 要么…… 便是这位道长从始至终寻的只有他一个人。 医尘雪眯了眸子:“道长,你在城内,是怎么寻的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