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将语气放得温轻,显示出友好。 但对面人的脸色并没有因此露出一丝笑意来。玄鹤答他:“没有。” 随后便移开了眸光,不再看他。 瞧见这番情形,医尘雪便悄悄拉了下司故渊的衣服。二人离得近,他的狐裘又盖住了司故渊半边衣摆,这一扯并无人发觉。 司故渊朝他看过来,问道:“怎么了?” 医尘雪当场愣住。 车内的几道视线都投了过来。 “……” 本就是仗着狐裘的掩盖才有的小动作,现在却已经谈不上悄摸,反而是大白于天下了。 “手炉凉了。”医尘雪只好扯了个看起来合理的说法。 不等他递过去,司故渊便已经倾身,手往他怀里的手炉探去。 这回却不只是曲着手指去碰炉壁,而是掌心覆上了医尘雪的手。 虽然有狐裘挡着一些,但这个动作依然十分明显。医尘雪正想抽离,便听眼前人道:“冰的。” 不是指手炉,而是指他的手指。 “先前为何不说?”司故渊抬眼看他,似是有些不高兴。 手炉若是刚凉,他手指不会这么冰,得是凉了好半天了,才会冷到这个地步,比那寒池里的水还要冰些。 医尘雪其实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在那双眼睛的盯视下,只能开口答了话:“没有时机说。” 闻言,意料之中的,司故渊果然拧了眉。 哪里没有时机,又怎么会没有时机? 那叫方勤的弟子被一剑劈飞时,另一个弟子去叫人时,元衡一行人走过来时,那么多机会,只要一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事。或是即便不说,只伸了手将手炉递过去,对方便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替他焐热冷了的手炉。 哪怕是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他们都知道彼此想要说什么。 可偏偏医尘雪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什么样的时机才算时机?” 司故渊问着,灵力已经从掌心渡了出去。医尘雪难得的没有反抗,任由那温和的灵力从手指流向四肢百骸。 沉默半晌,医尘雪一本正经地道:“我错了。” 语气里的讨好再明显不过。 若是只有先前的覆手,元衡还能理解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这句话一出来,心底那个想法瞬间便被证实了。 他偏了脸,没再看。 话说出口便收不回来,医尘雪也不再顾忌车内还有人,手腕翻转,主动牵住了司故渊的手指。 “……” 往日里,常是司故渊哄得他那股张扬又刺人的劲软下去,安静得像只雪狸。今日倒是截然相反,被顺毛的成了司故渊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