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拉斐尔从何处得到的启发。 在作为象征远于大于实际意义的情况下,是什么促进了他的觉醒? “摈弃种族和地域偏见,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抛却所有政治的立场,为了种族的延续而奋斗。”戚逐芳接上了他的话,“这就是你想要做的吗?” “这是我正在做的。”拉斐尔这样回答道。 愤怒是不被允许的。拉斐尔没有办法产生这样的情绪。 还好,他被赋予了悲伤的权利。 “不做点什么的话,就太可悲了。”他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时常为他人的遭遇而难过,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所有人幸福的样子。” 没有人告诉他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资源分配不均时会嫉妒,平等分配时又忍不住去比较。 拉斐尔所拥有的只是人心光辉善良的一面,他只是知道恶,却不能了解恶的内在,不知无论何时都会产生。 但戚逐芳没有指出这一点。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祂只是微笑着给予了拉斐尔鼓励和祝福,希望他能够成功抵达自己的目标。 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 外力,当然指指奈亚拉托提普。 连祂都产生过看这个纯白灵魂堕落的念头,不管怎么想,奈亚都不会放弃这样一个难得的乐趣吧。 看圣人受难煎熬可以比看普通人挣扎要有意思得多。 让其意识到差异无法消除;让其意识到隔阂深深根植于环境之中;让其意识到自由和平等不过是可笑的谎言。 人类根本无药可救。 人性乃一切罪恶之源。 干预得当,拉斐尔的至善未必不能变成至恶——只要他真正地去认识这个世界,并对其产生失望。 “哪怕没有办法成功,我也不会放弃。”拉斐尔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身上表现出了一种天然的乐观,“哪怕可以多救一个人,多给一个人带去希望,就是值得的。” “或许......”戚逐芳叹了口气,“恕我冒昧。” “是什么让您成长,并且产生了这样的觉悟?”祂这样问道。 “因为安德烈。”拉斐尔想了一下,“是安德烈给了我勇气。” “几个月之前,安德烈还只能躺在无菌病房里。” 戚逐芳微笑,“他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希望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才怪。 或许他之前源自直觉的那种强烈古怪并没错。 如果这个安德烈真的和奈亚有关系,那他还是早点死掉比较好。 “我有点想和安德烈交朋友。”祂这样对拉斐尔说,“他现在还在校长室吗?” “可能在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