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脆弱。 真是温和的惩罚方式, 至少和亚弗戈蒙比起来是这样。 开始之前,塔维尔曾亲吻祂的眼睫, 告诉祂会给祂叫停,认错的机会。 只要祂喊停, 低头,说上一声“我错了”,甚至不用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这次的惩罚就会结束。 但戚逐芳没有,一次也没有。 祂清楚不存在侥幸,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开口等同放弃。 塔维尔会突然停下,只是因为这副人类的身体快要抵达极限,再继续会直接坏掉。 祂看着自己半身,自己怜爱的子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放在平时,这些没有力量残留的伤口瞬间就可以愈合,更无法带来所谓的痛感。 人类的神经何其敏感脆弱,为什么宁愿忍受疼痛也不肯服软呢? “这只是第一道惩罚。” 这是第一百八十次,所以惩罚应有一百八十道。 塔维尔稍微加快了祂伤口愈合的速度。 不仅仅是疼痛,血肉快速生长的痒麻感一起袭上来。 戚逐芳蜷起脚趾,忍不住朝后缩,本能想要离塔维尔远一点,拒绝让祂触碰那些伤口。 祂被抓住了脚踝,塔维尔力道大到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维持着这个姿势,塔维尔继续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治疗那些伤口。 这种感觉比亚弗戈蒙带来的还要古怪,更加难以忍受——当然,不乏祂现在过于脆弱,对疼痛的感知要比先前提高太多的缘故。 戚逐芳死死抵住牙关,拼命把几欲崩溃的喘息声往喉咙里咽。 小兽一样倔强,无论如何也拒绝服软的青年眼尾泛着潮色,氲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隐忍。 这无疑加重了门之主不快。 塔维尔于是捏住祂的颊肉,逼迫祂张开嘴,漏出那些混着疼痛的呻/吟。 “坏孩子。” 祂又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眸色更暗。 不肯主动承认也没关系,毕竟坏孩子总是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祂只需要听到就可以了。 无论以何种方式。 戚逐芳看着“自己”无比乖巧侧过头,将脑袋枕在塔维尔的膝上,鹿一样驯静。 塔维尔把手指插进祂的头发里,轻轻地往下拨弄。 戚逐芳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不受控制地开口。 认错。 和人类划清界限。 请求门之主的宽恕。 承诺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戚逐芳被逼得掉眼泪,好像突然懂得了人类才会有的煎熬和痛苦,被一寸一寸啃噬着内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