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翻个身就滑下去了:“别啰嗦了,好好待着吧,有点什么事还要费我的钱。” 秋冬交替,正是流感多大的季节,宋承悦这会儿的体质就和陶瓷娃娃似的,能摆在架子上当装饰就一定没必要拿出来用。 何况也不好用。 “阿嚏——” 下午三点多,许延声翘着二郎腿在床上打出了第一个喷嚏,以为是鼻子痒揉了揉没当回事。 “阿嚏,阿嚏,阿嚏——” 随后连打三个喷嚏,直接把宋承悦从睡梦中吵醒,一个被喷嚏打晕了,一个被吵醒了还迷糊,两人四目相对了将近一分钟。 许延声:“......” 宋承悦:“......” “从蒋行止打个电话吧。”许延声起来穿衣服,“应该已经签完字了,让他晚上就回来吧。” 许延声病的很突然,原因在于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个很好的认知。 从前他不需要和别人相处,向来不担心生病传染的说法,感冒来势汹汹,晚上已经病倒在扎针了。 “突然”的原因不止一个。 许延声鼻子堵了,讲话有气无力的,艰难地睁开眼透过玻璃窗往门外望了一眼,说:“你能把宋承悦弄回去吗?” 许延声嫌吵,虽然只是感冒,也要了个病房,在宋承悦隔壁边扎针边睡觉,还没有人打扰。 结果宋承悦是不敢打扰了,谢逐桥收到宋承悦的消息过来的时候,随意买了医院门口十五元一盒的便当丢给宋承悦,紧接着就来打扰许延声。 宋承悦吃没吃饭不知道,此时在门口眼巴巴往里望的模样看着就像没吃饱。 谢逐桥回头看了宋承悦一眼,无情无义的眼神:“他担心你,你让他看。” “有什么好担心的。”许延声望天长叹,第一次觉得生病这么难受。 “他想陪你,但是他不能。”话是替宋承悦说的,里头的意义只有谢逐桥自己懂。 他曾经放任许延声生病没有管他,再后来照顾了许延声很久,许延声却不知道。难怪人总说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谢逐桥想珍惜的太晚了,许延声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许延声说:“那你去陪他吧。” 谢逐桥:“这里面的逻辑是?” 许延声:“......” 他怎么会知道,他甚至不理解谢逐桥为什么在他这里而不是宋承悦那里。 晕头转向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谢逐桥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担心他是不是烧傻了。 许延声胡乱解释着,扎针的手不老实地挥舞:“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谢逐桥握住他,捂着他冰凉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