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总是那么几个,何况他还那么乖。 “哎呀哎呀,你们让开,我打个电话就回来。” 许延声难得好耐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听着电话里的动静,猜想蒋行止在干什么。片刻后,那头消停了许多,蒋行止应该是跑了很远,微微喘着气,和许延声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老板!新年好呀!”离开了许延声,蒋行止年轻了不少,被他磋磨的少年气又回来了,大概是知道了谢逐桥的事,也就没问宋承悦,“新年快乐!你在干什么呢!” 蒋行止真的很吵,许延声搓了搓耳朵又没挂掉电话,不耐烦地说:“在家看春晚,还能干什么。” “还能出去玩呀。”他们俩明明一样大,怎么性格差别这么大。 蒋行止出生在普通的小康家庭,算不上富裕,但从来不愁吃穿,家庭和睦父母健在感情也很好,他是那种很普通又很让人羡慕人,因为这种普通实际上太过难得。 于是他的纯真和善良也很难得,许延声最不喜欢这种东西,但也在一天天相处里慢慢接受以及喜欢。 “麻烦。”许延声用他一贯的口吻说。 蒋行止傻笑着,在新年这一天似乎特别开心:“老板,你刚才倒计时了吗?” “没有。” “出门放烟花了吗?” “没有。” 蒋行止在新年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被他老板把天聊死了:“......” “那老板......”蒋行止在没人也没汽车的马路边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许延声似乎能想象到他的郁闷,在新年第一天心情很好地笑:“去玩吧,我挂了。” 蒋行止不情不愿挂掉电话,紧接着收到许延声朴实无华的大红包。 他老板真好。 许延声的电话一直占线,宋承悦打了好几个才打进去,他那语气和蒋行止不一样,本来可以一起过年,结果被许延声踢出去了,委屈又愧疚。 “延哥。”许延声一听他这声音就叹气,一听还会想到谢逐桥,更烦了。 想想宋承悦又没做错什么,许延声又觉得自己脾气挺好“嗯”了声。 宋承悦小声说:“新年快乐延哥,新的一年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许延声冷淡地回:“好。” 于是宋承悦的天也被聊死了,他占着电话,不舍得挂,许延声好无奈,面对宋承悦时,他耐心总差一点:“没事就挂了吧,别为难自己。” 宋承悦悄无声息地停顿,许延声听到了谢逐桥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大概是对这个人太过熟悉,因此就算隔了人、空气、电话线,还是听清楚了他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