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到这会儿还疼着,关键他一身腱子肉居然让个小白脸跑了,说出去多丢人啊。 闻录瞧见他便知这行人回过村里,发现他逃跑第一时间追了上来,即使他和盛荀彰紧赶慢赶,到底不如这伙人对当地地形熟悉,循着小路包抄,很快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能跑吗?”盛荀彰偏过头压低声音询问。 闻录抓了抓他肩膀的衣料,轻轻应声,“能。” 他在盛荀彰背上恢复了一些体力,虽然双腿依然发软,但坚持坚持还是能跑一段路,总比全残拖后腿强。 “听我指令。”盛荀彰目视前方,低沉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入闻录耳朵里,莫名有信服力。 盛荀彰压低眉羽,倏地像箭一样射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被绑匪们护在中间的男人面前,男人大惊失色,想要惊声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整张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赵先生!”几人大惊,齐齐转向赵康河,试图保护他。 怎料盛荀彰此举不过是虚晃一招,长腿一迈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跑!” 闻录双腿犹如安了弹簧,猛地从盛荀彰后背跳下,一下窜出老远,朝着黑漆漆的山林深处跑去。 赵康河目瞪口呆,旋即冷嘲热讽道:“盛董,可惜了你一片真心,亲自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小情人,他跑得倒是利索。” 盛荀彰不为所动,解开袖口的扣子,目如利刃出鞘,“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赵康河仗着身边有人保护,故作镇定地回嘴:“多谢盛董好意,这话还是留着你能离开这儿再说吧。” 话音一落,立即递给领头人一个狠毒的眼神,抬手抹了抹脖子。 好.色男看见他指示,犹豫地瞥了眼同伙,之前只说让他们绑架人,可没说要动手杀人啊。 同伙跟他一样踟躇着没动,赵康河带过来的人倒是齐刷刷摸出刀来,刀锋铮亮,显然已经开过刃,一刀下去怎么也得卸条胳膊下来。 好.色男喉咙发紧,身体崩得笔直,赶忙和同伙使眼色,这票要么不做,要么干个大的。 赵康河察觉就他俩没上,开口催促:“光拿钱不办事,你俩这是打算黑吃黑呀?” “不不不,赵先生,我们没那个意思。”好-色男谄媚地笑了笑,递上一根烟,“我们当初说好负责绑人,可没说要动刀子啊。” 赵康河睨了下烟名,嫌弃地推开,“怎么?徐爷的活儿你们也敢耽搁?” 好-色男的同伙闻言身体骤然紧绷,他给徐爷办过事,深知对方背景深不可测,并非他们这种小人物得罪得起的,赵康河的意思明显是今天他们不动手,之前谈好的钱就得打水漂,这闷亏他们只能吃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