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明天回来的吗?”江妄转头看我。 我下意识地也想扭头看他来着,但是突然意识到,我今天没化妆! 刚才他的表演太让人入迷,我都忘了这一回事了。 我强作镇定地往下拉了拉帽檐,解释道:“正好会议提前了,就提前回来了。” “这样啊,我本来还打算去接你的。”他淡淡地说。 我余光还能看到他的眼睛注视着我。 “没关系。” “应该忙完了吧,休息了么?” “嗯。”我匆匆应付。 “要喝饮料吗?”他又问。 “不用了。” “……待会儿想吃什么?” “都行。” 我假模假样地玩起手机,看似在刷微博,实则什么也没看进去。 我拼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再看我了,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没有气色的模样。 也许是我的祈祷奏效了,他果然没有再说话,过了十几秒,他突然往我身边坐了坐,坐到了吴盐原本的位置,张了张嘴:“帮我拿瓶水。” 他身上是男性荷尔蒙独有的气息,掺杂着汗水的味道,猛地向我靠近,让我慌乱得不行。 鼻尖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要死了。 水在嫂子旁边,我伸长了手也还差点点才够着,嫂子就帮我拿了一瓶,递向我们。 江妄不知道是太专注于我哥的说唱还是怎样,没有看到我嫂子递水的手,我赶忙接下来,又递给他。 他的视线还是落在我哥身上,但是这次却接了。 他从我手中接过水的时候手指微微碰到了我的,大拇指轻轻划过我的食指,仿佛触电一样,我的手条件反射似的一缩。 他并没有打开水,只是抓了抓遮住视线的刘海,眼神无焦距地望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哥的歌唱完了,亲嫂子立马迎上去递水,我也正好跟着站起来走到我哥旁边。 身后的江妄过了会儿才起身,远远地对我们说:“时哥,那一会儿大家一起吃饭。” 然后就出去了。 刚才让我帮他拿的水被他留在了地板上,孤零零的。 吃饭的江妄坐在我的斜对面,隔着这么大的圆桌,我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不是太好。 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垂着脑袋在摆弄手机,虽然他平时也基本上是如此,但是今天他周边的低气压太冲了。 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连饭都没怎么吃,就匆匆离开了。 我突然之间没了胃口,明明肚子很空,桌上也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茄子来着。 晚上我跟着我哥和嫂子回了家,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告诉我需要休息,可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片漆黑之中,我还是没忍住,拿起了在床柜上的手机,打开。 没有人给我发消息。 心头复杂的情绪又混杂了些失落,脑海中浮现出江妄眉眼受伤的模样,我踌躇着要不要给他主动发个消息。 点开对话框,上次我们之间的对话是在昨天晚上,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他今天吃了红烧茄子,还说他要买衣服,给我发了同一件卫衣不同颜色的图片,问我哪个颜色好看。 最后是我们互道晚安结束。 在打字框里来来回回打了一行字,瞧着不行,又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