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有些窘迫,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双手紧张地纠缠在一起,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唐突就唐突到底。 “那我重新问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独孤朗,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独孤朗垂眸看着他,丹凤眼的深邃不见底,没人能察觉他心中的想法。 过了良久,才说:“算上今天,我们才第二次约会,为什么突然想到结婚?” 郝运来摸了摸鼻子,碧绿色眼眸清澈又真诚,他直视独孤朗,反问:“所以,是不愿意的意思?” 冬夜的冷风吹得郝运来额上的卷发,挡住了清澈的眼眸,独孤朗伸手替他拨开细发,不经意擦过浓密的睫毛,像蝴蝶展翅般颤抖了一下。 独孤朗喉头滚动,声音低沉有力:“不……” 不?郝运来内心忐忑,一时没理解,独孤朗的意思是“不愿意”,还是“没有不愿意”?是被拒绝了吗? 果然,这个提议太突然,把独孤朗吓到了。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回是不可能了,那要不,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刚想开口,独孤朗却抢先解释:“不是不愿意,但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结婚不是一时冲动。如果你确定心意……” 独孤朗黑眸里藏着克制已久的汹涌欲望,一字一句敲进郝运来心里。 “我们就结婚。” …… “滴滴滴……”手机的闹钟响起,郝运来费力地把闹钟关掉。 睁开半只眼睛看有没有未读微信。结果没有。 他用被子蒙住脑袋,非常愤懑地抓了抓头发,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他重新回到了初中的教室,所有人围着他,跟他说独孤朗的坏话。 说他是非常恐怖的妖魔鬼怪,接近他下场会很惨。这些人,宛如丧尸般恐怖,追着他一路跑,哪怕他躲到封闭的厕所,还是能听到他们在门外碎碎念以及凿门。下一秒就能破门而入的恐惧,吓得郝运来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睡了一觉,可感觉比不睡还累。睡回笼觉是不可能了,今天还要跟广播剧剧组开会。打工不易,他叹了口气,挣扎着起床。 梳洗完毕,穿好衣服,加仑发消息说15分钟到他家楼下。郝运来匆匆下楼,撞见了守候多时的李青青。 李青青是舞蹈演员,年近55身材保养得相当好,她穿着睡袍,问道:“昨晚几点回家?” 郝运来咬了一口三明治,有点心虚:“11点多吧。” 李青青给他倒了杯咖啡,声音带着揶揄:“人家送你回来的吧?” 昨晚,独孤朗送他回家的时候,他脑子还木着。没留意到,本来已经睡着的李青青女士,特意开了房间灯偷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