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愿意说?做错事不敢承认要我来帮你们回忆?”老徐被气得声颤,他就不在两天回来就有烂摊子等他收拾,还是年级第一第二惹的祸,连最让他省心的沉林齐都犯错了还有什么值得他放心的,不想还好,一想更窒息了。 “敢做不敢认?”老徐说。 沉林齐、季让:“没。” “那台球馆是不是你们去的?” 两人:“是。” “小纸条是不是你们传的?” 两人:“是。” “那不就行了,都说说为什么要去,再说说有什么话不能下课说非要传小纸条。” 这他妈不就是语文解析题吗?! 季让内心狂翻白眼。 沉林齐:“……” 两人又开始沉默。 老徐喝了口水顺了顺气,站在两个高出他一个头的人前,又问:“一个都不说是吧,那就僵着,什么时候愿意说什么时候回去,不然两个都给我站着!” 对于体罚学生他老徐是一百个不愿意,而且这两件事上他完全可以于私解决,奈何惊动了年工委最难搞的曹军。 蓝色的冲锋衣贴于墙根站着,笔直如松,窗外阳光四溢,目光不由地瞥向懒洋洋的绿植上,脑海里倏地闪出黎姿洗完澡也会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慵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卸了攻击性的猫,挠得他心底痒意横生。 沉林齐嘴角漏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弧度,额前的碎发垂出一个好看的括弧,原本神情闷而恹的脸上变得放松安闲,像午后的暖阳。 黎思思按班主任说的来办公室拿语文课堂测卷,推开门印入眼帘刚好是这样一副画面,她在数试卷的时候贪恋地多看了他一眼,心脏震动的声音充斥在耳边,一下又一下。 一瞬即永恒,一道像警钟一样的声音盖过了翻数试卷的沙沙声。 “徐老师啊,通知他们家长来学校谈话,停课一周,检讨1000字。”曹军忙完年工委的事情又从四楼巡回一楼回到办公室看到的还是这样的场景,“冥顽不化!” 老徐丢掉正在批改物理试卷的红笔站起来想要帮着解释什么,又被他的话噎到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要罚站回去罚站,第三节课的下课铃都响了他们要是有心承认错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徐老师啊我知道你有你的方法但现在是高考冲刺阶段,不要跟他们浪费时间。” “好学生都这样还得了,要是下面的学生依葫芦画瓢也不听话高考还要不要考了!?” * 半小时后,黎姿叩门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束着低马尾,眉毛用眉笔随便勾勒了几笔,裸色系的口红让她全然没有刚起床的样子。 “徐老师在吗?” 声音像是被风吹晃的风铃,清脆悦耳,没有一丝拘谨。 老徐没见过她自然不知道她是谁,高中三年他都没见过沉林齐的家长,家长会什么的都是沉林齐一个人,问也只是家里忙或者不用喊家长来,毕竟稳居年级第一家长来也没什么不好的话可谈,但刚刚打电话的声音让他知道这应该是沉林齐的家长,他扶着眼镜从位子上起身:“哦,在这。” “是沉林齐家长吗?” 黎姿点头:“是。” 窗外阳光正好,好像也是这么一个下午,她也是这样回答的。 沉林齐抬眼看她,眸子里凝着光,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的一面,但只存在看她的这一眼里。 “喂喂她你姐啊?”季让歪头问他,准备开始展现他唠嗑王的一面了。 沉林齐嘴角一扬:“是也不是。” “这什么话?”季让有些不懂。 沉林齐甩了他一句:“自己想。” 季让拧着眉毛一脸问号,心想他怎么知道。 “你坐,是这样,打电话让你来是关于沉林齐考试结束当天被年级主任看见去了娱乐场所以及前天上课跟同桌传纸条被逮到这件事的,这些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