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布满细小鳞片,指甲尖细又坚硬,看骨节像男人的手,食指指节处有颗很小很小的痣,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高烧还是什么,身体的不适让她无力再思考诡异的梦境。 次日,虞昭然在外头等了半天也未见戚喻出来,敲门没人应,打开门进去,她还在睡。 他叫她,“戚喻?” 她紧闭着眼睛。 虞昭然又叫一声,把她的被子拉了下,露出她的脸。 戚喻昏昏沉沉醒过来,痛苦地把手伸出来,虞昭然拉她坐起来。 “我好难受啊,我好像发烧了。” 虞昭然摸了下她的额头,“没有。” “可是我好难受……” “那我们今天还走吗?” 戚喻点头,“走,我想回家。” 他扶她起来,戚喻头重脚轻地进卫生间洗漱,勉强打起精神。 上了岸,虞昭然把戚喻送回别墅,进了门也没顾得上搭理小黑小白,戚喻窝在床上蜷缩起身体,用被子裹住自己。 虞昭然给她拿热水,戚喻喝了几口又吐出来。 他要去放杯子,被戚喻拉住手,“不好意思啊虞昭然,一直在麻烦你,你先别走行吗,等我好了再走……” 她对现实的医院不抱希望,生病难受还是希望有人陪着。 “我不走。”他答应她。 “谢谢你哦,我会给你买珠宝的……” “嗯。” 戚喻睡昏迷过去,中间醒过来几次,一直在吐,吐完了又继续昏迷。 她很痛苦,可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让她去挣扎,静止在床上,体内五脏六腑在灼烧,浑身的骨节在嘎吱作响,要挤碎血肉,将这副皮囊撑破。她出不了声,也醒不过来,在沉沉的昏迷中备受折磨。 而那个诡异的梦境一遍遍在梦里循环,几乎有几次她差点要看见那人的脸了,被疼痛打乱。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痛苦渐渐平复,热烘烘的光照在身上。 戚喻终于醒过来。 睁眼,迟钝地回过神,意识到她不在房间里,好像在天台上。 她渐渐回笼意识。 虞昭然开口,“你终于醒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动了下身体,“我睡了多久?” “叁天叁夜。” “你中间好几次没了呼吸,身体也凉了。”虞昭然声音有些沙哑。 她头有些痛,手臂无力地捂住额头,“我竟然还活着……” “好痛……睡着的时候身体好痛……” 虞昭然抱着戚喻暴晒在天台上。 她身体冰凉没有呼吸,但是有心跳。虞昭然一直抱着她在阳台晒太阳。 那时他很慌张,想带她再回海里求助,但是他不敢,她看起来那样虚弱,他怕她唯一的心跳在奔波中停止,而他又不能离开她留下她一人在这里。 叁天叁夜的时间这样短,他抱着她,等她醒来,像是过了叁年。 死亡这样近,他在大海没有遇到人类时对生死没什么概念,可怀里脆弱的人类真正是半死状态时,虞昭然茫然了。戚喻如果死了,他要如何面对她的死亡? 她曾经说,如果她死了,他找寻的支点没了,他该怎么办呢? 生死难解,万物循环,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戚喻。 她缓缓坐起身,身体的不适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