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 “是你问我进来干嘛的。” 戚喻头皮发麻,面不改色,“是的。我出去,你慢慢换。” 她拎着衣服逃进洗浴间,对着镜子绝望地闭上眼。 裙子扔进洗衣机,戚喻蹲在洗衣机边上,逐渐想透一切。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事。 人都会死的。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帮死人。 她扔下洗衣机,气势汹汹去到客厅试着开门,打开了。 一开门,门外几个劫匪围着,一看到是戚喻赶紧散开。 “站住,”戚喻出门去,“谁把我的门锁了?谁送的今天的早餐?” 没一个人吱声。 好啊,都不愿意吱声,不愿意出卖兄弟,那就默认每个人都是凶手。 这事不像是海师指使的,他的目的只有钱,作弄她没什么意义。 有人不耐烦,想离开,戚喻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隔着面罩都很大一声。 “我让你走了吗?嗯?” “为什么我没说你就要走?为什么?”又一个耳光抽在相同位置。 众人屏息,心中当然是不服这个蛮横大小姐,但动手是绝对不敢擅动,只敢背地里做点下流事恶心人。 来听热闹的肯定就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知道这群人听到了多少,戚喻想想就恶心。 既然这群人来都来了,那就别闲着了。 “都不说是吧,不说就是共犯。” “来,你们自己找个同伴吧,正好四个人,两两一对,互相扇巴掌一百下,开始。” 话音落下,静寂一秒,四个蒙面劫匪站在原地没有人动。 在戚喻意料之内。 她笑一笑,回身进屋拿了个大玻璃杯,“咣啷”随机敲在一个人的脑袋上。 “海师,海老大!”戚喻大声喊领头人的名字。 海师带着手下人过来,看到这一幕,端详了下情况,“怎么了,戚大小姐。” “怎么了?你的手下人想要侵犯我,你说怎么了?”她没有提下药的事,下药的指控没什么意思,直接把伤害转移到这群歹徒身上就好,她一口咬死,他们又能怎么样? 谁让他们下贱先害她的? 下药只是个戏弄,而侵犯就会危及到她的安全性,领头人的直接利益。肉票有损,赎金打折扣,惹怒了他爸,鱼死网破更得不偿失。 海师脸色阴沉,问他们,“是吗?” 几个劫匪辩解,“老大我们没有……这个女人撒谎……” “海师,你的目的是拿钱,侮辱了我还想拿到钱全身而退,你想得美。我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你也不要以为我很好说话,交易达成我们各奔东西,我家不缺那点钱,但是你缺吧。” “这几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你能明白吗?” 她说完,回身狠狠关上门。 海师脸色写着杀人二字。 她说的对。至少,在喻浩来之前,戚大小姐不能缺一根头发。哪怕拿了钱也是要撕票的。但现在,她不能动。 没多久,门外是求饶的惨叫,惨叫声一声声低下去,还人清净。 她脸色阴沉,怒气冲冲地回屋。虞昭然从洗浴间出来,也听到了她在外面的大动静。 “你,生气了。” 发泄完怒火,戚喻一回屋就平静了。“嗯,没事了。” 他比她高很多,低下身歪头看她的脸,“你很生气。” 戚喻睫毛眨几下,“现在不生气了。”她的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