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被狠狠关上了。 万俟安喘着粗气,心脏的钝痛让她无法呼吸。 她真的是知道的...... 她骗了自己...... 她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自己,到头来却把自己背叛了个彻底。 她该死...... 她该死!!! ...... 门外的阿音不知道屋内万俟安滔天的杀意,她一点都不理解自家小姐为什么会这般反常。 阿音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但是她从未对那个给过自己一半血脉的‘父亲’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以称得上亲情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只是万俟烨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她,只是玩物带来的不算让人惊喜的附赠品。 她根本不稀罕万俟这个姓氏。 小时候的阿音想着自己再长大些,能力再强些,她就可以逃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想逃了呢? 也许是一个月前她和万俟安结婚的那一刻,也许是很多年前她看到万俟安在辩论赛上眉眼冷静条理清晰击败对手的那一刻,也许是七岁的万俟安受了委屈咬着唇力争清白的那一刻...... 阿音回想了很多,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或模糊的,或清晰的;她终于想明白了,万俟安走进她生活的那一刻,她就不想逃了吧。 万俟烨的身子这几年已经变得很差了,阿音也早就有这个能力逃走。 可她心甘情愿的,与这个丑恶的家族纠缠。 因为这里面,还有个有些变扭但是很可爱的小朋友在孤军奋战啊! 东西砸到门上的动静让阿音停止了拍门的手,她默默地收回了手。 让万俟安静静吧...... 让万俟安静静吧...... 借着昏暗的走廊灯光,阿音片刻不离地守到了凌晨。 万俟安再度打开门时,便看见一团黑影蜷缩在房间的正对面;基本上是门开的同时,那团黑影便动了起来。 “小姐。”阿音沙哑道。 万俟安并没有施舍给她任何眼神;“进来。” 一个姿势蜷缩久了,阿音的腿也有些麻,跟在万俟安身后时也不时发出一些低声的抽吸。 默默放慢了脚步,万俟安仔细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别到时候自己把自己摔死了。 她的命,只有她万俟安自己能处置。 就算阿音自杀,她也不允许。 “站那,脱了衣服。”万俟安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迭,抱着胸,神情晦暗。 阿音咬了咬唇,还是听话地将身上的衣物褪了个一丝不挂。 “跪下!爬过来,贱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