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有些贪婪的笑容,“好久没见了,老同学,你现在在哪工作?“ “我是这里的老师。” “你当老师?”张新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提高嗓门重复了一遍,上上下下打量了游洲一边,然后嘴角轻蔑一勾:“好久不见了,加个联系方式?” 游洲微微颔首看着他,这个角度使他的眉峰与眼角几乎处在同一条线上,看向来人的目光格外幽深。 “好啊,”他拿出手机,在拨号界面逐字敲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加完联系方式后的张新明显心不错,哼着小曲刚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最近忙吗?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张新停下脚步,回头咧嘴一笑,“行啊。” 门外的口哨声和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游洲还独自站在洗手池面前,他咬紧牙关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面容,下颌弧度绷紧,侧脸轮廓冷硬。 少顷,他闭上了眼睛,肩背肌肉因为过度紧绷而凸起,身形微微颤抖着。 * “再不能咬你妈的拖鞋了,知道吗?瞧今早把你妈气的。” 时川刚回到家,就听到花园里飘来这样一句话,他气势汹汹推开门,大步流星冲到老婆孩子面前,瞪向串串的眼睛凶光毕露,“它把你的拖鞋也咬了?” 旁边游洲的表情却难得的心虚了起来,眼神飘忽躲闪,明显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串串突然叫了起来,不知道是对游洲的教训不满意还是对指着自己的时川不满意。 “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两双拖鞋都不够你咬的——等会儿?” 时川突然反应过来,反手揪住游洲的脸颊肉,“你说谁是串串的妈?” 对面的人没吭声,时川的眼睛因为不可思议而越睁越大,“我看你也要反了天!”他把游洲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下,面对面逼问道:“再问你一遍,究竟谁是?” 游洲还是不说话,突然伸出一只手隔着白衬衫缓缓抚摸上了时川精壮的胸膛。 暮色四合,周遭鸟雀的叽喳声都被放大,时川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地臆想着,天啊,难道他这是打算在室外和我........ 当然,虽然欲望在不断蓬发,热流在小腹涌动奔窜,时川还惺惺作态地并起两指,正人君子似地在游洲的鼻尖上点点,“我警告你啊,歪门邪道对我不管用,你今天不交代明白休想离开!” “哦,那我倒没有这个意思,”游洲在他的膝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诚恳:“我只是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毕竟你这里练得真的很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