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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帐到京再算吧


    郭玉山和郭竹一左一右站在我头两侧,双手怀抱地俯视我,一脸凝重。

    我“哎哟”一声,拿手抱住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哀求道:“我身上好多伤口,好疼啊,能不能歇一歇啊?”

    “将军,现在趁着夜色是最好赶路的,待到天亮了,这盘查的官兵也多了,到时候赶路更难了。”郭玉山语重心长道。

    “好好好,我起,我这就起,小郭们,来,你们扶扶我。”我举起两只手分别伸向两位郭姓同志,郭玉山重重地叹了口气,郭竹则是摇了摇头,二人合力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我好想找人抱怨抱怨,两天两夜没日没夜地侦查,跑路,我实在是身心俱疲。就是生产队的驴这么连轴转也该累趴下了,可郭玉山居然还没趴。要是真的李风在这里就好了,最少不至于加两天班就像我这么没精神了,也不会像我这么没出息,在下属面前把脸丢的是一点也不剩了。哎,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李修兰被火化了没啊,我不会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吧?

    我像行尸走肉一样,一边睡觉一边跑,跟着郭玉山和郭竹翻越了一座大山,跑到天大亮,我几近站不起来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处歇脚的驿站。

    “钱,钱钱钱,老子有钱,快,快快快去买马。”我扶着膝盖喘气,朝郭玉山道。

    郭玉山弄来了两匹马和三碗水,我们三个一饮而尽,不敢停留,快马加鞭地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路上,坐在我前面的郭竹忽然扭头道:“将军,你骑马我坐的好难受啊,我可不可以和堂哥一匹马啊?”

    “?”我瞪了郭竹一眼,骂道:“你当这是游山玩水呢?老子小命不保,没时间给你换马,你忍着吧。.......嘿,你还叹上气了,咋了,你对你爹不满意啊?那你换个爹?”

    郭竹被我骂了一通不吱声了,只是无声地通过撅屁股来抗议,我只好对他道:“小竹啊,小郭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龙阳之好啊?”

    “啊?”郭竹吓得脖子一缩,身子僵成一块案板。

    “屁股给老子老实点,别扭来扭去的,”我一夹马肚子,“驾!”又俯下身趴到他耳边道:“我身体敏感的很,你小心别招惹到我。”

    之后的郭竹一路都缩着脖子像小鸡仔一样安静地坐在我怀里,我正暗爽把他吓到了,前面的郭玉山忽然“吁”地一声刹住了马。

    我定睛往前一看,我们已经抵达了京城外的最后一座城池,燕城。

    这一行我们绕过了汴州,直接从太原吴峰坡通过太行山脉的另一面直达燕城。燕门关是直通京城的最后一道关,盘查一向十分严格,离关口还有两百米便排起了长队,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商贾车队全都要经过查验身份和搜身这两关。

    “下马,下马。”队伍末尾的官兵拿长矛指了指我们,郭竹连忙道:“小的老爹腿脚不太好,小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爹多坐一会儿?”

    那当兵的没理郭竹,而是毫不讲理地用长矛戳了一下马的大腿,马儿受惊,扬起前踢,我直接被被甩下了马,吃了一嘴泥巴。

    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嘎吱”一声,我闪到腰了,我哎哟着扶着我的腰,步伐佝偻地挪到郭竹身边,叫他牵着马,我们跟着人流慢慢往前挪。

    待那官兵走后,郭竹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将军,你演老头,真是绝了,就这步伐,活灵活现,小的佩服。”

    我真想给郭竹一个脑瓜崩,我多么希望我是演的......

    “临近关口,赶紧掏出身份符牌!”

    快到关口,围着队伍转的士兵密集了起来,郭玉山牵着马走到我们这边,面露愁容:“将军,这一关肯定有喻王的亲信,我们真的能顺利通关吗?那封信你准备藏在哪里?”

    “早上歇脚时我放鞋底了。”我说。

    “可是待会儿抽查,抽到的人要拖鞋脱衣做全身检查呢。”郭玉山补充道。

    他妈的,怎么整得跟机场过海关似的,还要脱衣服啊!

    我手里握着郭竹给我的他爹的身份符牌,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万一被抽到应该怎么应对。

    结果还不等我思考出个结果,我们前面的一行车队忽然被官兵们拉到一边复审了,中间一下子空出了一大段,几个兵拿长矛推着我们屁股让我们快点去把那段空白补上。

    到了关门,我们依次递上自己的符牌,守关将接过符牌看了看,面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三个太原户籍的,入燕城干嘛的?可有通关文牒?”

    郭玉山疑惑道:“这通关文牒衍朝向来是只查商贾,怎地连我们平民老百姓也要查?”

    “因为你们是太原来的。近来太原大乱,我们昨日接到命令,燕门关作为京城前的最后一道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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