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郑国公若是不向着你,那是他的损失。”说完,她扭头看向贺霖佑,有些歉疚地道,“你说,我是不是把她得罪了,万一郑国公真因为这事与你生了嫌隙,可如何是好?” 贺霖佑故作为难的锁紧眉头:“这似乎是有些难住我了,国公在朝中势力雄厚,与他亲近的朝臣不少,若受了他的挑唆,我还真可能损失不少帮手。” “那你是想娶魏初颖喽。” 洛朝朝说话的语气又委屈又生气。 贺霖佑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惹得洛朝朝眼红。 男人也真是奇怪,喜欢欺负人的是他,心疼怜爱的也是他。 贺霖佑急忙放柔语调:“逗你玩的话你也信,我若是想娶,早就定下亲事了,怎会等到现在。” 说完还用手捏了捏洛朝朝的脸。 洛朝朝毫不客气地排开他的手,气道:“以后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便再也不进宫了。” 贺霖佑笑得露出一排贝齿:“若真如此,那我出宫。” 洛朝朝瞪着他不说话,贺霖佑笑着俯身想亲她一下,就在此刻,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二人转头看去,原来是方才出去拿点心的云桑回来了,正巧撞见他们二人将要亲昵的那一幕。 洛朝朝急忙推开贺霖佑,坐直了身子。 又问他:“你北上,蒋将军可会与你一道?” 洛朝朝说的自然是蒋承。北地凶险,定是要有一个得力猛将陪护的,光蒋于一人是不可能的。 听闻蒋承近几日治水已经回京了,所以洛朝朝才由此一问。 听到蒋承的名字,贺霖佑冷笑了一下:“我倒是希望他不要去,呆在京城逛逛花楼不挺好的嘛?” 洛朝朝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又问了一遍:“你刚说什么?逛花楼?” “是啊,他酷爱逛花楼和吃花酒,和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 贺霖佑说完,起身理了理衣裳,招呼洛朝朝起身吃东西。 而洛朝朝还处于吃惊状态,竟没想到蒋承是个这样轻浮之人。 蒋承确实如贺霖佑所说的,正在京城最大的青楼,芬芳馆中。 街两边都是来来往往的马车,两侧的楼宇红灯点缀,凭栏处依着穿着单薄的红尘女子,娇软的笑声勾着路过的行人,门口进进出出都是搂着女子的男人,好不热闹。 而芬芳馆最高一层却非常的冷清,外面的热闹似乎是属于外面的,宽敞华丽的屋内仅有两个人,一个靠窗站着,一个坐在那独自饮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依靠在窗边的女子瞧着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一张略施粉黛的脸美而不妖,眼尾微扬,透着几分薄情与不耐烦。 一袭红色的衣裙难掩傲人的身姿,雪白的脖颈光着一片。 她把玩着手里的帕子,长长的眼睫下垂,高扬起声音道:“喝完了没有,喝完了就给我滚回去。” 蒋承似乎被她训习惯了,坐在那依旧喝自己的,丝毫反应也没有,甚至眼睛迷离着,瞧着有几分醉意了。 书春回过头睨了他一眼,染了口脂的妖艳红唇紧抿,然后回过身朝着蒋承走去。 蒋承一手撑着下巴,眼睛迷离地看着书春一步一袅娜地走过来,嘴角挂着痴痴的笑意。 见他那副死样,书春就没好气,怒道:“你下回若是想喝酒,多花几个钱,找你的兄弟喝不是更痛快,跑我这鬼地方来干什么,我又不会陪你喝酒。” 蒋承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然后换了一只手撑脸,又静静地看了书春一眼,喃喃道:“以前我来喝酒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和我坐一张桌子这么久,今日当真是难得啊。” 书春冷笑一声:“怎么说有你蒋将军在,我这不用接客可挣得盆满钵满,自然是要给你一点面子的。” 蒋承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减,一如既往地问了一句:“当真不和小爷走?” 一开始被蒋承找到的时候,书春觉得无脸见人,当初与他那么好的姻缘,被她眼拙丢弃,和一个文弱书生执意来了京城,家里也气得和她断了联系。她一个人风雨飘摇,经历了为爱义无反顾,被人丢弃,再到现在的沦落风尘。 她也自甘堕落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可哪知晓,还能遇见那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