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走了过来,别说傅以恒没注意到, 甚至傅夫人开口叫了好几声, 他才反应过来。 “娘, 你怎么来了?” 傅夫人嗔怪一眼,只道:“已过午时了, 看你这模样似乎才醒, 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这门口来回踱步,为娘叫你也没听见, 迷迷糊糊的模样?” 傅以恒可不敢说自己因为被宋珞秋“赶”出门来的,只能编造:“昨晚珞秋身子不爽利,折腾了大半晚, 这才起的晚了,刚刚是出来醒醒瞌睡的。” 尽管傅以恒的编造有些牵强, 也不是全无道理,傅夫人也不去计较:“今儿我便听管家说了, 珞秋身子不爽利,昨晚叫了大夫, 心里有些担心, 过来看看。” 傅以恒点点头, 随着傅夫人进门,解释道:“这次我陪珞秋回门,了解到她乍然肥胖是因着之前害了病,然又湿热堆积,外热内寒,湿气侵体,这才造就体胖内虚,刚巧昨儿她来了葵水,便腹痛难忍,不得不叫了大夫。” 傅夫人人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作为女人她哪里不知道这种湿热内寒之症最是影响生育,于是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等着傅夫人与傅以恒出现在厢房内侧时,宋珞秋已经将弄脏的床单换下,自己也顺带换了一身衣裳,这会儿正乖巧的坐在床上,一双小鹿般可怜无辜的眼睛盯着来人,见是傅夫人这个“老板”,软软糯糯的开口。 “娘,您怎么来了,本该是媳妇来向您请安的。” 傅夫人看着宋珞秋胖乎乎无公害又软软的模样,心下柔了几分,只上前握住宋珞秋的手道:“你这孩子,这一身的病怎的也不早些与我们讲,造多大罪呢。” “娘,珞秋想着这也不是多大问题,便不想惊动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傅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宋珞秋的手背,似在觉着她这话说的见外以示小惩:“傻孩子,说这些话倒显得生分了,再说了,你这身子这般,以后如何生孩子,我们都指着你早些给我们傅家添丁加口呢。你呀,应当早些告诉我们,早些让大夫给你调理。” 傅以恒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想起昨晚与宋珞秋争执的“生孩子”话题,心里有些堵,一联想到如果宋珞秋以后是要给别人生孩子,他便觉得很是别扭,就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去一般。 “娘,我一定好好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将身子调好。”宋珞秋乖巧应道,虽然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给傅家添丁加口的,但目前是必须要顺着“老板”们心意,以后才能稳稳当当的走。 傅夫人握着宋珞秋的手,对这个胖乎乎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欢:“这段日子,你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让管家和阿恒去给你买,这几日你身子不便也不要出门了,就在家好好养着,啊——” “嗯,听娘的。” 这几日,宋珞秋想出去也是不行的,这葵水来的日子,她湿寒太重,身子难受得很,也没什么精力出去。 傅夫人又与宋珞秋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傅以恒送走傅夫人后,又让烟晴去香云斋给宋珞秋买了一些点心,自己坐在厢房内软塌上看书。 因着傅以恒金榜题名面圣后,官职还未分配下来,所以便还不需要上朝,只需要再耐心等着召见分官,本来这几日有一些以往学堂的同窗来给傅以恒递过帖子,傅以恒想着宋珞秋总归这几日是不方便的,便回绝了。 宋珞秋日日看着傅以恒呆在房内看书,两个人就这样很是平和的共处一室,也算温馨自然,刚开始宋珞秋还会因着自己身上不爽利,血腥气重,不想让傅以恒靠近,谁想傅以恒倒是不介意。 后面几日,她便也放开了些,只当傅以恒是同住室友。 “夫君,你每日在家里呆着不闷吗?” 说实话,以往傅以恒这样一呆几日肯定是会闷的,可最近不知怎么的,两人共处一室,哪怕是不说话,他也不觉得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