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去做什么呢?”傅以恒用冷若冰霜的神态说出了一句笑呵呵的话,让宋珞秋不寒而栗。 她随即借口道:“我正准备送夫君你的,没想到正好夫君你没走。” 傅以恒:“既然是送我,见了我跑什么呢。” “你不让我出来,所以我准备偷偷送送你,没想到被你看到了。” “送我需要梳发髻,换衣裳,还带着金喜吗?” “到门口送夫君终究有可能被路人看见,毕竟关系到夫君颜面,总要稍作打扮。夫君你怎么不信我呢?我这人一向夫唱妇随,听夫君的话,每次出去总要问过夫君的意见的。你看你上朝的时候我都没偷偷跑出去。” 其实是因为傅以恒上朝时天还没亮,天寒晨露重,她也起不来,否则按着她的性子早跑了。 傅以恒勾勾嘴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说谎精,理由每次又多又充分,问一句能顶十句。 她懒得和宋珞秋你来我往,只沉着脸看向宋珞秋带出来的金喜,金喜被这么一吓唬,立刻把头埋的低低的,说道:“公子恕罪,是夫人她想出去去找宁姑娘。奴婢劝过,没劝住。” 宋珞秋给了金喜一记眼刀:卖主的小丫鬟,这个月奖金扣光光! 不过金喜埋着头没敢看宋珞秋,也就没接收到宋珞秋的眼神。 宋珞秋无奈,见事情败露,笑眯眯地看向傅以恒:“夫君,我……” “既然你闷的慌,那就随我一同去梁家吧。”傅以恒道,“省的总是偷偷摸摸地出去,身边只带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其实傅以恒不是刻意要软禁宋珞秋,担心她身体是一方面,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好好培养感情是另一方面。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再把宋珞秋留下去会适得其反,非但培养不了感情,还让宋珞秋讨厌他。 宋珞秋其实也挺好哄的,就像一只小猫,需要顺着毛捋。哄的高兴了,她就会将头贴过来蹭他。 其实这种脾性还挺招人稀罕的。 “真的吗?”宋珞秋大喜过望,顺势走上去搀住傅以恒的胳膊,如往常一样恭维的话脱口就出来了:“夫君最好了。” “觉得你夫君好,就好好留下来过日子。”傅以恒对下宋珞秋笑道。 “好。”宋珞秋又是脱口而出,说罢才反应过来,又撅着嘴说:“不好。” 她叉腰:“我是有骨气的,你不要觉得你对我好一点,我就会爱上你。当初是你不要我的!” 宋珞秋觉得自己之所以还能跟傅以恒好好说话好好接触,完全是不想惹急了他,导致自己走的时候傅以恒不顾念旧情让她净身出户,可完全没有想跟他谈情说爱的心思。 至于嘴甜,那是寄人篱下养成的必备技能罢了,总不能因为两个月后要跑路,现在就对傅以恒恶语相向吧。 况且,她不可能因为傅以恒跟她表白,她就那么快接收傅以恒,至少…至少让傅以恒对她好一个月,她才可以…… 脑袋冒出这个想法后,宋珞秋吓了一跳。她明明坚定地要离开傅家,离开傅以恒,怎么现在开始设想傅以恒对她好一个月就接纳傅以恒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疯狂摇头,不能有这个想法。傅以恒这个人是个颜控,对她好只是一时兴起,迟早会投入美人怀抱的! 在脑海中劝慰自己一番后,她些许动摇的信念更坚定了几分。 “你啊,嘴硬心软。我能看出来,你一直很喜欢我,会为我着想,只是你这人没安全感惯了,只能口是心非。”傅以恒拽住宋珞秋的手,把她往去梁家的马车上带。 傅以恒脚步走得很缓,宋珞秋一步一顿地跟着傅以恒,心想:你才嘴硬心软,你才口是心非。你不光如此,你还以己度人。 到马车跟前后,傅以恒先上了马车,在宋珞秋从脚墩子走上马车时,傅以恒搀了宋珞秋一把:“小心,别抻着了。” “没事,我以前在地里干农活,一个人收二亩麦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第二天照样上山砍柴。我没那么矜贵。”宋珞秋提起裙角,稍稍用力便走了傅以恒跟前。 两人一时间靠的有些近,宋珞秋抬眼看着傅以恒,只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以前她都没发现,傅以恒的鼻梁处有颗小小的黑痣,点在那样高挺的鼻子上,竟让他多了几分贵气之感。 宋珞秋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往马车厢里钻,却听傅以恒道:“在我眼里,你无比矜贵。” 宋珞秋一时愣神。该死的男人长得那么甜美,还那么会说话。要不是她心如磐石,只怕女神仙都被这男妖精勾了魂去。 耐住,一定要耐住。 “你于我而言是珍宝明珠,我说过以后不会让你吃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