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又升高了,已经到了林持安的膝盖。 见他不信,宋云谏就往一个方向指了指,“不少点什么吗?” 林持安这才注意到,自己内景里的四方台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几次进内景,看到四方台的次数太少了。 只看了一次,还是两次? 难道没有四方台的时候,他其实都在宋云谏的内景里? 林持安捏了捏发痛的眉心,彻底爆发了,“你到底是谁?” 他说着,抓住宋去谏的前襟,“你也不是玄门中人,你怎么会有内景?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进到你的内景里来!” 宋云谏被他一晃,整个人显得更虚弱了。 林持安下意识收了力气,宋云谏那边就笑了一下,这个笑里全是无可奈何。 “出去吧。”他说。 林持安不死心,宋云谏就直接打断他,“你在这,我哪也去不了,再耽搁下去,你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他少有的、耐心的和林持安解释。 林持安当然能分得清轻重,看了他一眼,从内景中脱离。 他睁开眼,胸口的剧痛袭来,险些再次晕过去。 但又实在担心拖累宋云谏,没办法,只能狠心咬破舌尖,彻底精神过来。 陈灿和路信阳还晕着,果肉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叫了两声,没人应。 林持安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起身四处转了两圈,没什么发现,就想着到外面看看,结果一推门,发现门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只能推开一条缝隙。 林持安顺着缝隙,看到了果肉的鞋。 他连忙转身,破窗而出。 果肉就倒在外面,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伤口。 林持安蹲下看了两眼,和其他人的一模一样。 果肉也被污染了,应该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诡异们做下的好事。 林持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在果肉身边坐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音乐室里传来人声。 林持安回头张望,发现是路信阳醒了。 路信阳表情非常紧张,不停地贴在墙边踱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他越问越焦灼的时候,陈灿也醒了过来。 路信阳一下子跌坐到地上,结巴道:“你、你、你怎么活了?” 陈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路信阳哇的一声,屁滚尿流地冲出门来。 陈灿呆在原地片刻,也跟了出来,她看到林持安,就问:“他怎么了?” 林持安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路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