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容无比清晰的知道,眼泪毫无作用,却怎样都抹不干净脸上的泪。到最后就直接放弃,顶着满面泪水,她忍不住啜泣着问:“苏时鹤,我欠你什么啊?” “为什么你都娶到心上人了,我也放弃王妃之位了,你还不放过我?” 她泪流满面,控诉的话却说得清晰,苏时鹤低垂眼眸,手臂上那滴泪痕如此刺痛。 她欠的多了。 他现在已经喜欢她了,她怎么敢要离开他? 望见他不肯再看自己,陆修容突然有了一个荒唐可笑的念头,“难不成,我真正离开了,堂堂庆王殿下才发现对我并非无情?” 听出她此句的嘲讽,苏时鹤便想也不想的反驳,“荒唐,你有什么可让本王喜欢的?” 急切的想要掩盖自己的念头,苏时鹤便开始口不择言。 “本王是手掌大军的庆王,本王用过的东西,绝不准他人染指。更何况因为你害的,阿玉胎位不稳,你就该回去为她赔罪!若不是这些原因,你就算死在外面,本王又何必多看一眼?” 脸色一白,陆修容眼泪终于干涸,愣愣看他。 才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苏时鹤慌乱的想去拉她。 被一下挣开,陆修容嫌恶的侧过脸。 伸出去的手空空握拳,苏时鹤不敢再看她,转身离去。 只仓皇留下一句,“今夜安安稳稳在这里睡觉,明日,我带你去看他。” 买来的下人们跟着悄声离去,门被合上。 陆修容强撑着的一口气散下,摔跌在地上,什么东西硌得她手疼。 一低头,原来是腰上挂的玉蝉。 是刚见周淳润时,他送给自己的东西。 被苏时鹤匆匆带过来,她什么东西都没能收拾,带有和他有关的就只有这么一件挂在腰上的玉蝉。 湿漉漉的眼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抚着,陆修容捧起玉蝉贴在脸边,悲戚落泪。 苏时鹤说的都不对,她不是东西,她是周淳润眼中全世界最好的人,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 牢记着他说过的话,陆修容挨到第二日一早,就连声的问苏时鹤什么时候带她去看周淳润。 几番被惹得要发火,可苏时鹤竟诡异的都忍了下去,添一碗热汤,他好脾气的放在陆修容面前。“喝了,我们就去。” 当即端起汤,陆修容连吹一口都顾不上,直接往嘴里倒,烫出了眼泪都没把碗放下来。 “够了!”一把挥开她手里的汤,苏时鹤掐开她的嘴巴,直接往里面灌凉水。 痛苦的皱眉吞咽,还是来不及,陆修容呛得直咳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