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讲话,不该动手等。 然当这日萧珏告诉她,兵变必败,只会引起无谓的伤亡,和将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境地时,太后心中的怒火登时燃烧至顶峰。 径在满腔怒恨下,以为她所疼爱的孙儿,主动向皇帝透露了全盘计划,以为孙儿竟然选择他那所谓的叔叔,而非她这个皇祖母,太后在极度的气恨之下,竟令沉碧拿来催魂散,就要倒入手边的茶杯中。 “与其死在萧恒容的手中,不如哀家自我了断!” 当萧珏紧攥住她拿药的手,苦苦跪求时,太后冷笑的声音似尖刀割在人心上,“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不就是想逼死哀家吗?这会儿又假惺惺地做什么孝顺模样?!” 太后看萧珏的眸光已无昔日半点慈爱,尽是沉冷,“相信你父皇不是萧恒容所害?放下一切,信你和萧恒容一起为哀家奉养天年?笑话,哀家岂会信你们这些鬼话,又凭什么放下?!” “哀家从二十四年前生出恨心开始,就会恨上一辈子,一直恨到死。以为这一次败了哀家就会死心吗,不,哀家只要活着一天,都不会停止怨恨,萧恒容总会懈怠,哀家总能找到机会,谁也别想安宁,谁也别想!” “哀家是靠着怨恨活着,你不让哀家恨和斗,就是要哀家死,既如此,此刻又惺惺作态什么?!” 顶着皇祖母痛苦与癫狂交织的神态,萧珏硬将那瓶致命的催魂散抢在了手中。再多的言语都是无用的,过往也已不可改变半分,似是无解的死局逼得人不得不绝望,“要如何……如何祖母才愿意放下仇恨……” “这是萧胤欠哀家的,姓萧的欠哀家,就当由萧家人来还”,太后冷厉的言辞胜过寒冰,“你不是哀家的孙子,你是萧胤的孙子,哀家昔日对你的疼爱都白废了,你要哀家放下,那好,那你替萧家人来还!” “太后娘娘!!” 一旁沉碧大惊失色,就要相劝时,却被太后猛地一把抓住了手臂。 太后不许她相劝时,对萧珏依然沉冷的嗓音隐有难忍的哽咽颤声。 “觉得恐惧心痛吗?哀家这些年所承受的比你此刻要痛上百倍千倍,好好想清楚,到哀家身边来,哀家可以原谅这一次,往后祖孙真正齐心,总还有机会。你若不肯,那你就替萧家人还债吧。” 跟随着太后娘娘的脚步、扶着太后娘娘往外殿去时,沉碧难掩担心地回头看去,见郡王殿下仍跪在地上,背影为重重垂帘所掩,渐与暗色相融。 “……太后娘娘……郡王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殿下到底是先帝的独子,是您唯一的…万一…”M.iyigUO.nEt